执矛者把这些都讲给了白悠听,包括哈默先生在全面了解了W国对觉醒者的态度之后,就十分果断地将这份文件送到了D国,并辗转关系,交到了他的手上。
哈默先生希望有朝一日这份文件能够用得上,也希望这份文件永远都只是一份躺在执矛者手里的文件。
“也多亏了我的同事信标,要不是我带着他的旗子提前布置在了那个院子的大门口,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拿着文件赶到,再这么顺利地将你们给接回来。”
执矛者说这话的时候,还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就深颜色的皮肤上,隐约出现了一抹绯红。
“我就说那面旗子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信标】的信标啊!”封愁忽然开口,也让执矛者看了过去。
“这位是?”他虽然已经知道了“路西法”到底是怎样赫赫有名的觉醒者,但他没见过封愁,对他相当陌生。
“哈迪斯。”封愁极致简短的自我介绍让执矛者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跟在路西法身边的危险家伙,居然是更加出名的哈迪斯。
执矛者脸上可疑的绯红还没褪去,就又附上了猜度两人关系的疑惑。
“信标女士原来是在这里任职啊。”白悠及时出声,打断执矛者的猜测,也成功让他的脸变得更红了。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女士不仅魅力无边,过她儿子那一关,也相当的困难。”白悠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执矛者的肩膀,坏笑道。
对方的脸当即就变得更红了,嘴角也明显垮了下来。
因为白悠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她家那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儿子相当的难搞,面对老妈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暖男,把青春期积攒的怨气全都撒给外人了。
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协会报到,把所有人都揍一遍他就舒坦了,拍拍屁股就滚蛋,留下一协会差点被他拆零碎的值班工作人员。
“女士今天上班吗?”白悠见逗得差不多了,便再次问道。
“她出任务去了,一周以后才能回来。”对方主动转移话题,让执矛者内心深深松了口气,“你们有什么后续计划吗?”
“从这里到机场需要几个小时?”白悠提问,封愁则在一旁玩手机。
“开车的话,到最近的首都机场要五个小时左右。”执矛者答道。
“很好,七个小时以后正好有一班飞K国的航班,订了头等舱,现在出发,时间正好。”封愁眼睛盯着手机出声道。
白悠看了一眼软件上的航班信息,把机票钱转过去以后就看向执矛者,“或许,分会空闲的越野车需要借我们用用了。”
“当然没问题!”执矛者眼睛一亮,“说起来这还算是你们帮我们的一个忙呢!前两天刚有觉醒者从首都分会开了一辆车过来,我们正抽不出时间去还,这真是太巧了!”
“这只不过是从一开始就延续下来的觉醒者生存之道,能帮则帮,你我才是同类。”白悠接过执矛者递来的钥匙,笑得意味深长。
“走了。”封愁说了一句,转身就朝停车场走去,白悠与他一同离开。
白悠话里的角度执矛者从未考虑过,他愣在原地思考了很久,只顾得上挥手朝着两人的背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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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回到了白悠那所大隐于市的小别墅中。
他们到家的时候,师萤正好出门要上学去,看着两人比鬼还浓的黑眼圈,小小地吓了一跳。
“你俩几天没睡了?”小丫头狐疑。
“不知道再不睡就要死了路上小心晚饭可能顾不上你拜拜……”白悠念经一样没有停顿地说完这一长串的话,一边说,一边游魂似的飘进了大门。
“好……”师萤嘴上答应着,眼睛寻找着跟白悠坐一辆出租车回来的封愁,就发现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概也去昏迷了吧?
她耸耸肩,上学去了。
高三生放学回家已是披星戴月,如虫虫所料,白悠依旧死在床上没动弹,所以她吃完了外卖就自己回房间学习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师萤睡了个懒觉,九点多才起床,终于在饭桌旁看到了精神抖擞重新复活的白悠。
还有让她相当意外的,坐在白悠对面的封愁。
他怎么在这?
封愁瞟了师萤一眼,明显看出了她的疑惑,却并不打算做任何回应。
白悠只是像往常一样招呼她,“来看看想吃什么,都不喜欢你就自己弄,或者点外卖都行。”
视线从他的脸上扫到桌子上,很好,又是熟悉的各种高热量炸物汉堡和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