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若好奇:“什么秘密?”
沈照:“云淮玩火尿床了。”
张梓若大惊!还有这事?床单平日也没见地图啊!难道小家伙自行处理了?不应该啊,他哪来的时间?
顾云淮见他们两个嘀嘀咕咕,默默挪过来。
张梓若谢过照儿后,摸摸云宝的脑袋,“如果真的发生,不用害羞,小孩子有这事很正常。”
顾云淮一头雾水,瞅瞅她,又瞧瞧沈照,问她,“娘,你在说什么?”
张梓若压低了声音,朝他挤眉弄眼,“画地图也没什么的。”
沈照在旁边,一脸赞同地点着小脑袋。
顾云淮漂亮的眼睛渐渐睁大,白皙的小脸被气得燃起两团红焰,“我没有!”
张梓若:“嗯。即使有也不用害怕,生理机制的问题,偶尔有也没什么。”
顾云淮气恼又委屈:“我真没有!”
张梓若揉揉他发热的小脸,笑道:“我知道,我就逗逗云宝。看看,跟个小河豚似的!”
“什么是小河豚?”沈照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好奇。
“想知道?”顾云淮眼睛里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朝他笑笑,“你吸一口气。”
沈照照做,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张梓若挑眉,站起身来,不打扰小家伙们交流感情,只暗搓搓地关注。
顾云淮教沈照:“把气鼓到嘴里,脸颊鼓起来。”
沈照嫩嘟嘟的脸颊瞬间鼓了起来。他懵懂又好奇地望着顾云淮,等着下一步。
顾云淮伸出一只手,无奈发现自己手太小,不能一只手扣住他的脸,只好左右手皆并起双指,戳到他的脸颊上。
“噗~”沈照吐出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小脸,泪眼盈盈,“你为什么戳我脸?”
顾云淮:“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小河豚吗?刚刚的你就像是小河豚。”
沈照泪光滚滚:“我自己像,我都看不见!你像的话,我就能看见!”
顾云淮哼出一口气,“想着吧!”
他把掉在地上的老虎尾巴捡起来,拍拍尘土,别在背包带子里,抱着手臂,看台上选手讲学。
沈照撅着小嘴,也把老虎尾巴塞在背包带子里,抱着小手臂,挪到顾云淮身边,悄悄地“哼!”
顾云淮:“……”幼稚!
他朝沈照做个鬼脸。
沈照回敬:“略略略!”
张梓若轻轻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听讲。”
两个小家伙终于消停了,老老实实地听讲。
……
经过中午的比赛,宁旭放下轻视之心,下午特意带着家人来听人讲学。
他仔细听了几场,发现讲学的人水平各不相同,有高有低。对于他而言,大部分人讲的内容都很浅显。对他作用不大,但对于民众来说应该是个开教化的好课程。
偶尔一两个读书人也有不错的观点。当下方民众提问质疑时,梳理争辩的过程,才让人觉得有意思。
这种讲学比赛,总体而言,也算是有可取之处。
和他比起来,他的家人们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女眷们一不考科举,二不靠这个与人交流,台上的人也与自己无关,一场讲学连半场都听不完就失去了兴趣。
宁旭的妻子与继母享用着茶点,小声说话。宁小姐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尤其看到有女子上去时,更是不自觉的捏紧了帕子,身体前倾,恨不得再靠前一些。
宁韶则是从头到尾注意力都没在台上,眼睛时不时的往顾云淮他们那边瞟,越瞅肚子里的火气与心里的不甘越旺盛。
下午比赛结束后,人群各自散去。宁韶到了租住的地方,却停住了脚步。
他母亲叫他回去歇息。他父亲叫他去书房。
宁韶都不去:“爹,娘,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今日太过失礼,去找顾云淮和沈照道歉。”
宁夫人眉心微蹙,“他们哪里需要你道歉?我儿就是太心善了些!”
“夫人此言差矣。韶儿能这么想很好,身为男儿,就该有宽广的胸襟!”宁旭极为欣慰,不仅同意了儿子的请求,还另指派两个侍卫跟着宁韶。
宁韶领着小厮侍卫前去找顾云淮他们。
写完了功课,又没什么事,顾云淮、沈照、虎娃、顾安、丫丫、小花等许多小朋友聚在一起玩游戏。
宁韶对身后的仆从说:“你们别过去了,就在这里等我。一起过去的话,他们不喜欢,还会学螃蟹笑人。”
仆从为自家小少爷感到不值,看小少爷过去道歉,满是心疼。
他们的目光紧跟小少爷的身影。见宁韶过去,在一群孩子中间,和顾云淮、沈照说着什么。
顾云淮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宁韶身边过去,忽然伸手朝宁韶打去。宁韶摔倒在地,其他孩子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