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被他知道了,自己能立刻恢复身体……不敢想。
“是吗?”
陆骁眼底精芒一闪,忽而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大步走回床榻旁,一下子将他压趴在了榻上。
“干什么……你,你,”
沈商凌拼力挣扎,“我——”
话没说完就是一顿。
陆骁动作快的出奇,且压着他的力道格外巧妙,不知在他后腰哪里轻点了一下,他顿时力气一散,软倒在了陆骁腿上。
“本王看看,”
陆骁搓着他的后腰,利落检查了一下,声音里透出笑意,“甚好——”
沈商凌脸都涨红了,在他力道一松时,连忙收拾好了衣裳。
“为何不早说,”
陆骁将他搂在怀里,惩罚似的在他唇上一咬,“不然昨夜本王非得——”
“闭嘴!”
沈商凌捂住他的嘴,“好了也不行。”
陆骁狭长的眼睛都笑弯了,眼底却似有虎狼之意:“嗯……嗯!”
沈商凌:“……”
他心里此时后悔得要命,早知陆骁还会杀个回马枪,他就先不急着恢复了。
这下可好,被这狼崽子知道他能自己恢复身体……
这可真要疯了。
“你先洗漱,”
陆骁抓着他的手亲了两下,见他又羞又急,忙转了话题,“这粥烫,等凉一点再吃——我要去军中,大约午后才能回来。”
沈商凌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只管走。
陆骁在他脸上又狠狠亲了一下:“等我,便是午后回不来,晚上我必定早回。”
沈商凌:“……”
他不想理了。
等陆骁走后,他叹一口气,静了静后便大开了门,云青便嘎嘎飞了进来。
“桃之夭夭,夭,夭——”
云青落在一个椅背上,一开口便是《诗经》里的句子,“灼灼~其……华。”
沈商凌失笑:“真棒!”
“公子,”
宋酒一见开了门便知他已经起了,立刻送进来热水,“可要洗漱?”
沈商凌一笑应了一声。
他知道宋酒和穆宴池两人其实已经分了工。
宋酒负责他一应生活物资和杂事的管理,比如他的私房钱、他的衣饰之类,或者跑个腿等等,穆宴池则只管他的笔墨文书之类。
“你们都安置好了?”
沈商凌洗漱完问了一声。
“好了,”
宋酒笑道,“公子还没在这府里转过吧?这边府里瞧着比京城那边府里大了许多——也还有个园子,听说是闻大人之前就让种了不少花。”
这边园子说实话,跟京都的那种精致园子没法比。
没有什么亭阁楼台,没有水廊画榭,连带着都一块精巧的湖石山石的景致都不见,能叫园子么?
就一块很大的地,种了不少花,有点水,仅此而已。
想来公子也没兴致。
“对了公子,”
说起花来宋酒眼睛又亮了,“我在这边也看到蜜罗刹了!”
沈商凌不由勾了勾唇。
“公子?”
宋酒看着他的反应,顿时激动起来,“莫非……那也是公子养的那些?”
“对,”
说起小胖虫,沈商凌心情好了起来,“我早说了,蜜罗刹很通人性的,你去跟这边府里人说,别招惹它们,它们不会乱蜇人。”
宋酒兴奋地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比及穆宴池,宋酒更活泼一点,沈商凌也很喜欢这年轻人身上这股“清澈”气息。不像陆骁和穆宴池……
这俩崽子,年纪不大,都一个心眼比一个心眼多。
“公子,”
这时穆宴池也走了进来,先是一礼,“宫里送来的余下几人,奴婢问过他们了,他们也都有了回应。”
说着,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沈商凌,见他气色极好,不由微松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说?”
沈商凌喝了粥问了一声。
“那碾玉匠人,愿意去这边王府的匠所,”
穆宴池将几人的去向一一禀过,“那两个习武的,想留在王府做护卫。”
说着顿了顿,“至于宫里的那个内使……他是请留在王妃身边,侍奉王妃。”
“他不是会调香?”
沈商凌意外,“你没建议他去匠所?”
香料这东西,他也了解过,属于大殷每个世家大族都会常用的东西,一般都有各自的香坊。
就连定北王府的匠所中,也有香坊。
香料用处太多了,祭祀、熏衣熏屋子的,连带着以香会友、用药等等,总之凡是大户人家,没有不调香的。
穆宴池轻轻道:“公子,他是内使……和匠人一起,怕是不情愿……”
“那暂时把他留在你身边吧,”
沈商凌心里一顿,忙道,“之后,咱们说不定也有要调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