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王熙凤,看得王熙凤很不舒服,转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
“更重要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身边有了你这么个尤物,甚至还宝贝得不行。”
这话让王熙凤得意,却又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
王熙凤扫他一眼,问道:“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原以为这话能让吴渊多少有些无措,谁知道他依旧笑盈盈的,若是相公在这里,一定会想要揍他一顿的吧。
“你放心,我现在对这样的事情还没兴趣,要不然我要是看上了你,他也拦不了。”
王熙凤心中一紧,这个人实在是太猖狂了,猖狂得自己都快信了他了。
“那我真是感谢你了。”
“不客气,你若是觉得可惜,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王熙凤已经不想再同他多说,但又忍不住想要揶揄他。
“你既那么有本事,就该看得出来我是个有夫之妇,你还真是不挑。”
吴渊挑眉,“我是不挑,这有夫之妇才有意思嘛,更别提有过孩子的有夫之妇了。”
王熙凤猛地抬头看向他,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他这样的人,真的治不好自己的腿吗?
“你……你是怎么……”
吴渊笑道:“我说了,久病成医,你放心吧,只要好好做你们答应我的事,我自会医治好你,你现在不适合有孕,正好在书院这段日子休养一阵。”
两人正说着,抬木头的几人已经回来了。
几人说说笑笑,倒像是一点也不累。
马文才挽着袖子,扛着一根极粗的木头丢到了院子里。
“梁公子,你力气不够大,就在院中锯木头好了,正巧和祝公子他们商量着尺寸来,我们分工也能快些。”
马文才说着就走向了王熙凤,他笑着问:“现在做的这个是什么?”
王熙凤看着他的笑恍惚了一阵,心里做了决定。
以往马文才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有什么事直接安排给下人就好了。
何须让他们这样的人动手,他们不该是统筹全局的那个人吗?
可是当他真正地参与其中,才发现原来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容易的,每一件事都有它自己不同的意义的,哪怕只是锯一根木头。
在锯木头的过程中,他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才能,把自己的领导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在最适合自己的位置,而他自己也亲力亲为并没有闲着。
王熙凤和吴渊一直在做漆和其他的一些比较小的工作。
两人在一处马文才私底下找王熙凤说了两次,让她小心,后来见没什么事也就放下心来。
“看来你相公丝毫不怀疑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吴渊和王熙凤帮着梁山伯丈量木头的尺寸,逮着机会,吴渊就跟王熙凤说废话。
王熙凤笑了笑,说道:“因为你还要用他,怎么会对他的人动手?”
“他不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吗?”
吴渊冷笑,“再说了,只要你一跟姓梁的那小子站在一起他就要把眼珠子挖出来放在你身上的样子实在是可爱,难道他看不出来姓梁的那小子眼神根本就不在你身上,还是说他们两个以前有仇?”
王熙凤心中诧异,他没想到吴渊这个人看人那么准,而且观察事情观察的那么仔细。
“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说的这些,于你办的事情有什么助益吗?”
想太多,她生怕这个人在马文才面前胡说八道,到时候再触到马文才的逆鳞就不好了。
其实就私心而言,王熙凤也不希望马文才再跟祝英台二人有什么牵扯,但是他很清楚,马文才心中有一个结,心结是由那二人起的,必须由他二人结。
她相信马文才现在已经对祝英台没有了那样的感情,但是她不认为马文才已经没有了别的感情。
至少不甘与愧疚是并存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对梁山伯那么大的敌意。
“听你这逃避的意思,两人还真有仇?”
吴渊这次显然没有想到。
“没有,他只是觉得梁山伯太爱多管闲事,平时又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他不太喜欢罢了。”王熙凤帮马文才开脱,但是说起这个她心中总是不爽。
于是便转移话题道:“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吴渊挑了挑眉,“你说。”
“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没有马文才在身边,你还会找我帮忙吗?”
王熙凤想要自己凭借自己的努力也去做一些事情,她不想完全依附于马文才,在这个男女地位如此悬殊的年代更是如此。
但是吴渊一开口便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不会。”他解释道,“你一不会武,二不会文,三来没有任何的背景,我为何要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