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今日心情不错,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啊。”王熙凤在马文才面前一向跟在旁人面前不同。
马文才难得地看到她撒娇的样子,忍不住也没去哄她,假意生着气。
“不用了,这事情有厨娘去做,哪里用得着你了?”
不只是厨娘,就是平儿的厨艺也是不错的。
而且王熙凤是个不亏待自己的人,请了一个厨娘,做东西很好吃,自己还跟那厨娘学了好些东西。
经常做了许多的点心,都让马文才带到衙门里去给同僚吃。
衙门里的那些人就都知道马文才家的小厨房不错,时不时要不是想来蹭饭,要不是就让马文才带吃的。
偏偏马文才两口子不在意这些,经常都是有求必应,于是他们二人在衙门里的人缘都不错。
上次王熙凤中了那东西,本该送到衙门去一起戒掉的,但就是因为马文才的关系,所以才得以在家中疗养。
其实马文才明里暗里已经帮了王熙凤许多,尤其是给了王熙凤一个温暖的家。
这些事情王熙凤新理清楚,但马文才却想不到,他总觉得自己是欠了王熙凤的,他到这地方来,一直都在麻烦王熙凤。
可王熙凤根本就不在意。
王熙凤这时候见马文才还生气,只好又放了些身段去哄他。
只要马文才是一心向着她的,她也乐意做这些事情来哄着马文才,都是情丨趣。
两人原是坐在院中喝茶,院中有两棵桂花树,如今金黄挂满枝头,芳香在院中四溢,感觉一切都好极了。
王熙凤从石凳上站起来走到马文才的身后帮他捏着肩膀,说道:“相公这是还在气呢,你说你这么个男子,你怎么老与我一个女子生气呢,这生了气人就会变老,以后那不得我照顾你一个老人?”
马文才有点不习惯让她给自己捏肩膀,伸手想拿掉她的手,但是王熙凤注意着呢,手一滑就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我没生气,我要气也是气我自己,我哪能气你?”这话倒真不是气话了。
王熙凤的手在他背上敲敲,而后又停了手,又继续敲,说道:“你不要气,自己也不要气,我知道你这一生,除了在祝英台身上吃了些亏,过得也算顺遂,到了此处你便觉得事事不顺,故而心中不平。”
“但这不是你的错,你在我的心中已经很厉害了,只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再厉害也不能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办好,我们两人,帮手不多,你觉得我可能比你做得多,那是因为我在这儿生活得久些知道的东西比你知道多些罢了。”
此话说完,院中陷入寂静,只有王熙凤的手锤在马文才身上的轻轻地摩挲衣料的声音。
突然,院中一阵风吹过,吹落了一阵小小的花朵,吹来一阵芳香。
马文才伸手拉着王熙凤的胳膊一拽,将人搂在怀中。
王熙凤的身子软得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就那么坐在马文才的腿上,脸上也露出些霞红。
方才那话王熙凤不管是不是全部真心,但至少目的都是为了宽慰马文才,马文才心里清楚得很。
“好香啊。”他的脸凑到王熙凤的脖子的地方,臊得王熙凤的脖子都有些痒。
王熙凤一向自诩大胆,但还从来没有在青天白日的在院中与他这般亲密,虽然下人们都走开了,但还是让她一下红了脸。
“你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松。”马文才平时在外面一向挺正经,鲜少像现在这样,倒是让王熙凤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我在自己家抱我自己的夫人,谁还能说什么去?”
这话说得王熙凤也没法反驳,扭扭捏捏反而难看,于是她没再不好意思,安安稳稳地坐在马文才的身上,伸手去抚摸他的眉毛。
她刚才说那番话,其实并非完全是为了宽慰马文才,她自己的心中也有些想法,她在想自己要不要跟马文才说自己最大的秘密。
正如马文才一开始所说,自己都知道他的秘密,那她是不是也不该瞒着他。
但是这念头也只是在王熙凤的心里一闪而过。
虽说现在马文才一心一意对她好,但是谁又能说得准以后呢?
那事情说不说本来对马文才的影响也不大,她还是没有必要把自己交代得干干净净。
念头一旦起了,王熙凤心中便一直念着,手在马文才的眉头就忘了放下来。
突然,她的手被马文才一下抓住,马文才道:“你在想什么,眉毛这么好看?”
王熙凤出神自然不好意思,脸更红了,垂眸道:“你哪儿不好看了?”
马文才没想到她还能说出更直白的话来,笑着说:“你可别招我,别以为说了这样的话我就克制不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