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柿儿和贾琏都愣了一下,随即柿儿脸上喜气洋洋,说道:“我知道了,姑娘。”
“凤妹妹,你当真这么狠心?”贾琏说话,但是王熙凤没有理他。
而是继续道:“不过你记住了,琏二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伤要治好,也不许对他无礼。”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仿佛什么不对他无礼都是屁话,说说就成了。
贾琏被气得无话,而后看着柿儿笑眯眯地朝自己走过来,吓得有些颤抖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刚刚你姑娘可说了,不能对我无礼。”
柿儿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稀罕整你?姑娘也说了让我点穴或者捆了都行,我劝你别乱动,一动我可就捆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贾琏哪里还敢乱动。
“啊啊啊!你轻点,杀人啦,你轻点!”
“你是不是个男人,我家姑爷刮骨都不吭一声的,瞧你这点出息!”
这话一说还真是把贾琏给镇住了,他不允许自己输给马文才。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被柿儿用粗暴的手法把药给上了,自此不敢再闹。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王熙凤把马文才抛下的时候,马文才是有点生气的。
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女人一样争风吃醋。
而且他和王熙凤还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
马文才坐在桌前,吃着桌上美味的食物味同嚼蜡,如果不是贾琏的出现,他都不知道王熙凤对自己那样重要。
他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早一点对王熙凤再好一点,该让王熙凤也离不开自己才是。
现在这样,倒是成了他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意思。
正想着,王熙凤从门外走了进来,“啊,我真是好饿啊,真是不让我省心的。”
王熙凤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跟马文才表达贾琏一点也不省心,她觉得贾琏很烦。
可是听在马文才的耳朵里却成了宠溺,王熙凤对贾琏的宠溺,即便他无理取闹,王熙凤依旧抛下自己的事情去哄他。
王熙凤见马文才没说话,依旧自顾自地吃着,便知道他是没有消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马文才消气,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来,吃点牛肉。”
马文才看到夹到自己碗里的牛肉愣了愣,不知道王熙凤是怎么想的,两个人之间这样平和地在一起吃饭的次数还能有多少次?
他有点不敢去想,不敢想王熙凤要把自己抛掉时是什么场景。
但是王熙凤这两日对自己似乎比之前更好,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就是因为马上想要离开自己了,所以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你要先哄好自己?
想到这里,马文才脑子里都是懵的,是了,要不然王熙凤最近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更好了呢?
而且她把那人带回来半句解释也没有,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
马文才心中似是被闷锤狠狠一击,半点也吃不下去了。
王熙凤一直在观察他,见他面色越来越不好,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这牛肉不好吃?”
马文才听着她关心的话语,心更是拼命地往下沉。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王熙凤,说道:“我们和离吧。”
王熙凤被他这话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一旁的平儿看了都是一怔,而后识趣地出去了。
饭堂内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王熙凤放下筷子沉默了许久,半晌她才开口,“为什么?”
明明这两天他们相处还是不错啊,难道是因为贾琏吗?
可是自己对贾琏的态度还不明显吗?
王熙凤有点猜不透他的心思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她见马文才不说话,正想再问,就听马文才道:“我觉得差不多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脑子里有点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马文才突然觉得有点窒息,他起身看着王熙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饭堂,他脚上的伤还没好,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王熙凤想半天没想明白什么叫差不多了,这不还是没说明白吗?
马文才一直和自己在一处,根本没时间和别的女人相处,不可能是对不起自己,那他如果不是因为贾琏还能有其他的原因吗?
难道是因为柿儿、平儿?
还是因为又梦到了祝英台?
最近两人一起睡觉,马文才似乎比以前睡得好多了,已经很久没有半夜惊醒了。
所以她以为他是忘了,可是她这时才想起来,马文才是那么地爱祝英台,不应该那么轻易地就忘记。
是她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