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默默松开抱着她胳膊的手说道:“我们两个不是在做戏吗?”
“做戏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上次是我醉了酒,是我对不起王姑娘你,若是王姑娘你不嫌弃,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王熙凤久久没有开口,半晌转身放开马文才平躺回去。
两人乍然间分开,被子里灌了点风让两人都不怎么舒服。
只一瞬,方才王熙凤触过的地方就已经没了温暖的感觉,马文才暗自摩挲了一下,等着王熙凤开口。
“可你心中不是有祝英台吗?你还要找寻回家的法子。”
虽说王熙凤不觉得马文才能找到回家的办法,但是他心中有人是事实。
马文才不得不说她的顾虑是对的,“其实你我都清楚,我很有可能回不去,我就算回去我也找不到英台了。”他就算不想承认也不会放弃,但这似乎也是事实。
“所以你要把我当成一个替代品?”王熙凤突然心上涌起一团火,“大可不必。”
“我们是合作关系,就算做了那样的事,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你也不必过于在意。”
“怎……怎么能……”怎么能不在意呢?马文才想,那可是她一个女子的清白。
可王熙凤却没想听他说下去似的,继续道:“你就当去了青楼,而我也当去了象姑馆,我们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马文才蓦地明白了,原来她不过是拿自己当了一个象姑馆里的相公。
也不知脑子抽的什么风,马文才问道:“那你平日里,叫我相公,是那个意思?”
王熙凤怔愣片刻,“不是,平日里,你我是夫妇,这事情你不能接受吗?”她说话的声音慢慢沉下去,显然是不大高兴了。
马文才不想她不高兴,可是又觉得此事荒谬,便没有搭话。
“是我唐突了,以后我们老实睡觉,不会再碰你,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你没什么意见吧?”王熙凤像是很无奈似的,小心地询问。
谁知马文才还是没说话,若不是听他心跳那么快,王熙凤甚至会以为他睡着了。
冬日总是多眠,两人在被窝里已经躺了一会儿,困意慢慢席卷,王熙凤缓缓闭眼,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可就在这时,马文才突然一个翻身以刚才她一样的姿势反抱住了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同我睡觉,但是却不想负责任是吗?”
王熙凤被他的动作一惊,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转念想了一下他的问题,刚想开口,就又听马文才道:“上次也是你主动的,我没有强迫你吧?”
马文才虽不是很记得了,但是他清楚自己的人品,他从不做那胁迫女子之事,故而他早就有所怀疑。
“是。”王熙凤承认得很干脆,“我看你长得好,人不错,也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想同你行男女之事。”
“你还真是……”浪丨荡啊!
马文才自觉这话要是说出口,只怕王熙凤会生气,只能欲言又止,在心中暗想。
但是又觉得她方才说的话都是在夸赞自己,便好奇问:“那你为何不喜欢我?”
“若我真有你说的那般好,你不是应该想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这话只是随口一问,便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只听得王熙凤冷哼一声。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心中早已经埋下了祝英台,我为何要自讨苦吃?再者说句话,你或许不爱听,在我看来,男人多见异思迁,我不信。”
“我可以和你做尽夫妻之间所有能做的事情,独独这真心我给不了。”
她的手突然抓住马文才的胳膊,冰冰凉凉的。
马文才老老实实的,伸手盖住了她的手掌,她的手总是这样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马文才观她说的不似假话,猜想她可能是因为以前受了什么刺激,故而对男子产生的那样的情绪。
“我想着你心里有祝英台,而我的心里也不会有人,看你……你醉酒时的样子实在勾人,我便没能忍得住……”
王熙凤嘴里念念叨叨,句句与马文才保持距离,又句句撩拨着马文才,让马文才心痒痒的。
“不过你技术差得很,其实并没有书中所说的男女之事那般令人销魂……”
“你闭嘴。”马文才突然伸手掩住王熙凤的嘴,他恼羞成怒地盯着王熙凤。
王熙凤也无辜地盯着他,她早就知道,男人最不能忍旁人说他不行的。
她其实一开始就懂该如何在床上讨男人的欢心,不过从前不放在眼里罢了。
只见马文才憋了半晌,皱眉道:“你看的什么书?我先前不是与你说了该看哪些书吗?其他的书不准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