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鲜卑皇都之中,贺兰宏一手托着玉匣,一手揽住那貌美侍女的柳腰,笑道:“阿浅可知此药有何用处?”
侍女伏在贺兰宏胸口,柔弱无骨的手掌取过桌上酒杯,递到他唇畔,娇笑着道:“妾不知,还望陛下明示。”
大约是方才与周边各国聊的极好,如今贺兰宏兴致高昂,粗粝的手掌覆在暖玉之上,唇畔扬起张扬的笑意,“此药可助我夺得天下,不日那温衡便能归顺于我,我鲜卑可得一员猛将,助我踏平澧朝,我等便无需再此苦寒之地生活。”
“那妾便提前恭贺陛下。”侍女背对着贺兰宏,从他怀中探出身子,眸底划过晦暗不明的神色,取过一侧的酒杯递到他唇瓣。
第109章 死于窒息
瞧着递到自己眼前的酒杯, 贺兰宏垂眸一笑,低头衔住杯口,长臂揽住阿浅纤细的腰肢, 身子往后一靠,倚在软榻之上,目光越过阿浅穿过木窗, 遥遥望向远处。
一时屋内无言, 阿浅靠在贺兰宏身侧,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视线被院中墙壁所挡,她心中疑虑万分,略有些紧张地抬头望了眼身侧的人, 随后小心翼翼将头靠在他肩上。
感受到肩头的温软, 贺兰宏收回目光,眸中带笑望向阿浅,一眼撞进她满是孺慕的眸中,顿时心头一软, 宽大的手掌轻揉她乌黑的发丝,“阿浅可是迫不及待想往中原繁华之地去瞧瞧?”
“妾自幼便听母亲提及中原生活富饶, 亦有各种稀奇的玩意儿, 自然是有些向往。”阿浅仰着头, 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 她双手揽着贺兰宏的胳膊, 轻声细语道。
闻言, 贺兰宏勾唇一笑, 他倒是忘了此女母亲本就是澧朝人, 故而她的容貌较于鲜卑人更为柔和, 他目光定定地落在阿浅貌美的面容之上,片刻忽然轻笑出声,“阿浅,朕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可愿意?”
话音刚落,阿浅面色一变挣扎着从他怀中爬起,正要滚下软榻,却被他拦腰抱住拖回怀中,感受后背结实的触感,阿浅疑惑回头。
女子清亮的眼眸带着些许懵懂,勾人心魄,贺兰宏抬手掩住阿浅双眸,“莫急,只是需要你去见一人,若是能劝得他归顺于我,那便最好,若是不能便让他将此药服下。”
贺兰宏用另一只手覆在阿浅手背之上,带着她的手取过桌案上的玉匣。
阿浅满腹疑惑,眨了眨眼,贺兰宏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痒意,薄唇一勾松开捂住她的手掌,“如何,可愿助朕?”
“妾自然是愿意的,妾斗胆问一句,陛下要妾去见得那位是何人?”阿浅避开贺兰宏侵略性极强的视线,垂着头露出嫣红的耳尖。
“那位啊。”司徒宏松开揽着阿浅的手,往后一仰靠在软榻之上,脸上满是追忆之色,“那位可是朕的老对手,将他虏获那日,朝中大臣皆劝朕将他斩了,但朕惜才,我朝将士虽极为善战,但擅长行军布阵之人终究极为稀缺,可那位倒是个硬骨头,任凭朕软硬皆施,用尽手段都未曾让他归顺于我,不过如今朕有你,还有这神药。”
听得此言,阿眠心中更是疑惑,“陛下您既已用尽手段都未曾将那位劝降,妾不过一介婢女,有何能力能将那位说服?”
贺兰均靠在软榻上,目光打量着阿浅,大约是屋子点了暖炉,屋中温度舒适,她如今只穿一件藕色纱裙,身侧玲珑有致,面如桃花,一头墨色长发散在身后,为她平添几分不一样的韵味。
见此,他长叹口气,“那位乃澧朝人,若朕没记错的话你母亲便是来自澧朝,你模样大约与你母亲极像,他瞧见你这与澧朝人别无二致的模样,应当会放下戒心。”
与此同时,北疆城内,将军府的暗室中,江妤站在那妇人的尸体旁,瞧得此人面色青紫,似乎是窒息身亡,她目光扫过那妇人全身,最后落在她鼻孔处,顿时眸色一沉,指尖拂过妇人鼻翼下方,却无任何泥土。
见此,江妤眸中划过疑惑,抓起那妇人右手,只见她指尖带着血迹,指甲已然断裂,似乎在死前万分痛苦奋力挣扎一般。
就在江妤把那妇人的手放下之时,忽然她瞧见那妇人指尖似乎嵌入一根极细的木刺,她飞快从腰间取出一把镊子,将那木刺拔下,“小师兄,麻烦将那烛火拿来。”
闻言,苏念麟快步走至桌前,将那烛火拿起,走至江妤身旁,她借着烛火,这才发现那妇人十指中皆扎了不少木刺,瞧着那模样约莫是被人钉乳木棺之中,活活闷死,这手指便是在死前挣扎之际抓挠木棺所致。
她将那妇人的手掌放下,疾步走至那男子身侧,掀开覆盖在那人身上的白布,此人一如那妇人般,面色青紫,江妤掀开那人紧闭的眼睑,只见此人瞳孔放大,亦是窒息而亡,只是此人与那妇人不同的是,他口鼻中皆是泥土,是被活埋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