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你且随王公公入宫,为师去江府替你下订。”
听得此言,苏念麟这才放宽心,虽然心中知晓哪怕那兰家的小子上门,也讨不到好处,但他想到江妤被其他男子觊觎便醋得很。
“有劳师父。”
说罢,他才起身随着王公公入宫。
与此同时,上官阑整理好聘礼带着媒婆飞快往江府赶去,紧赶慢赶终是在兰府来人前赶到江府,只见江妤冲着上官阑行了一礼,便越过她谈着头往后望去,未瞧见心中所念那人,小脸一垮。
见此,上官阑轻笑一声,道:“不是长卿不愿来,他今日一早便入了宫,如今脱不开身,师父来也是一样的。怎么,宛宛数月未见师父,也不想师父么?”
闻言,江妤飞快窜到上官阑身侧,抬手抱住她的胳膊,小脸贴在她怀中,撒娇道:“宛宛在荔城可想师父了。”
“嘴甜。”上官阑抬手点了点江妤额头,笑着道。
而一侧的沈媒婆瞧得心惊,原来城中传闻竟是真的,这江府千金甚得太医院院首喜爱,破例收她为徒,难怪京中不少名门望族的男子对她趋之若鹜,单她母家,大房乃临安候手握重兵,如今因鲜卑一事驻扎北疆,父亲乃兵部尚书,深得陛下信任,母亲又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
而今这太医院院首又是她的师父,说起来这江姑娘与那苏大人便是同门师兄妹,想到此处,沈媒婆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方才竟想劝那位大人莫与兰家争这江姑娘。
“沈媒婆,你在想什么?”
江夫人清泠泠的嗓音自不远处传来,回过神的沈媒婆这才发现众人皆离她有些距离,讪笑一声,疾步跟上众人,“无事,只是瞧着这江姑娘姿容秀丽,一时看入了神。”
“沈媒婆说笑了,我家宛宛如今能寻到如此良人,实属万幸。”
“阿娘!”
“好好好,阿娘不说了。”
…………
与此同时,宫中御书房。
阳光透过窗棱落在桌上,苏念麟垂首立于堂下,坐于上首的男子,容貌瞧着与宁王有些相似,他神色严肃,将手中的奏折放于一旁,身子往后一靠,凌厉的眸光上下打量着苏念麟。
“长卿近来可好?”
“劳陛下挂心,臣幸不辱命,将荔城肃清,寻到了不少林宏与朝中勾结的证据,但朝中那人极为谨慎,并未在信件上留下有关他身份的信息。”苏念麟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哪知司徒城并未接他的话茬,反而笑着道:“坐,今日不论君臣,朕也是你的堂兄,听闻今日上官大人为你前往江府提亲了?”
“是,臣在荔城与江姑娘一见钟情,因家中再无长辈,便央求师父替我上门求亲。”
“既如此,朕作为你的堂兄倒是要为你添些礼,不能叫旁人看轻了你。”司徒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真的在为此事烦恼。
“不牢圣上费心,聘礼一事臣的母亲早早便为臣备下了,如今师父又为臣添了些许。”大约是母亲与族人皆是被宁王害死,苏念麟是万分不想与这司徒家沾上半分关系。
“我知你心中怨恨司徒家,但我确实将你当成弟弟,我与宁王的事,无需牵连旁人,那日我得到探子消息,便派人赶往苗疆,奈何还是晚了一步,最终只救下你一人,我本想将你养在身边,可那时你受了重创,封闭了自己的五感,上官阑就逼得紧,我便只好将你交给她,哪知你刚恢复便寻到我,要与我合作报仇,我还记得那日小小的你站在我的身前,眸中满是恨意,我心中再不忍也无法拒绝,便寻了龙卫训练你,想让你知难而退,哪知你竟然硬生生地扛了下来,连那龙卫都对你刮目相看,我便知道你必成大器,故而在你长成之后便将你送去荔城,果然你未令我失望,将此事处理的极好,如今朝中除了江家人,其他人皆是结党私营,我无人可用啊。”司徒城缓缓起身,走至苏念麟身侧,瞧着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人,心中感慨万分。
忽然想起,自己那逃婚在外的三皇子,心中一阵恼火,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苏念麟如此出挑,而他竟还能干出逃婚一事,长叹一声,暗自想到若是他是自己儿子多好。
而苏念麟被他突如其来慈爱的目光,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莫装可怜,在你肃清朝中奸臣前,我自不会离开,当日答应你之事,我自然不会食言。”
“好好好,今日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闻言,苏念麟顿时一阵头疼,他还赶着去见江妤,而且他原本想与司徒城聊一聊鲜卑一事,瞧着他如今兴致高昂的模样,抬手轻揉眉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