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的站着都打颤了。
钱老头一看急了,对钱贵喝道:“你听那老婆子瞎说什么 ,这附近的人,哪个不知道她就是个骗子,会什么道术,她说的话你也信?”
林妙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说谁是老婆子呢?说谁骗子呢?
她站起身对着钱老汉喷道:“我怎么骗了,啊?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个数?你能生孩子吗?你那子女宫黑暗晦涩,做人阴损过头了,根本就没有生儿育女的命!你那女儿是你婆娘偷来的,但这儿子我却看不出,是你买来的,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哼,反正不是你生出来的。”
她又转头对着惊恐的钱婆子:“也不是你生出来的,你这人太阴损,命中无子,就一个女儿还不是正路来的,哼。”
她说得如此笃定,不由得人不信!
钱家乱了,乱了。
钱贵追着他爹问自己是哪来的,哪来的,像个疯子。
他就说为什么自己这个唯一的男嗣,在家里就是个老黄牛,一点地位没有呢,反而是妺妺更受宠,自己像妺妺的仆人!却原来,自己本就不是这家的。这两个老不死的,把自己弄到这家里来,却不善待自己,他没有被养大的感激,只有恨。
从小,他就像这个家里的下人,什么重活,累活,都是他干,吃的最差,穿得最差,一年年手里没有一个子儿。
他一直以为爹娘只是因为日子清苦,就过于仔细了些,却原来,自己本就是他们的下人,干活的牲口。
他眼睛通红,一回头看到了妻子担心的眼睛,他像个孩子似的扑在了妻子肩上,放声痛哭,多少辛酸,多少委屈!
大男人的眼泪,更容易让人心酸,林妙也偷偷擦了一下眼睛,这倒霉孩子。
那边,钱老头摇着老妻的肩膀,大声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还不好吗?”
他这样子,让林妙想起了某个特别擅长这样大吼大叫的演员,不过,啧,人家长得帅,这钱老头年纪快五十了,一脸褶子的,这样子真是没法看。
钱婆子被钱老头摇烦了,一把甩开他的手,也不装柔弱了,冷笑道:“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那死鬼娘呢,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我嫁入你家前几年,没有孩子,天天被你娘骂是不生蛋的母鸡,你怎么说的?让我忍,忍,忍。”
钱老头吼道:“那后来我不是抱了儿子回来吗?”
钱老婆子冷笑道:“是,你是抱了孩子回来,还让我在娘家住了几个月假装是自己生的,但是,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你老是说那不是自己亲生的,还想纳妾生个孩子,说什么算我生的,我呸!”
她慢慢平静下来,轻轻地笑着说:“你这个穷鬼,还想要纳妾,谁给你的脸!好,你不是要亲生的孩子吗,我不是给你生了小妺,她就是你亲生的孩子啊,哈哈哈……”
“哼,明明是自己不行,还天天怪别人,你活该,活该。”
钱老头一张脸涨的通红,想给老妻一个嘴巴,让她闭嘴,却一口气没上来,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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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娘是道婆之6
这一家子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饼。
早上,林妙问轻轻:“保柱的吊坠是怎么回事?”
轻轻恨恨道:“是钱小妺那个小贱人送的。”
林妙摇头:“你这孩子,你和你小姑一直不对付,你是什么脑子啊,还把她送的东西给孩子戴着。”
“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警觉?真不知道说你什么,但凡你把这吊坠摘下来,孩子也能多熬几天,若不是我来……”
张轻轻捶这自己:“钱小妺钱婆子去道观进香,回来说,这吊坠是她在观里求来的,要送给给她大侄子戴着,保他生命长长久久,还反复嘱咐不要摘啊,说是花了半两银子。”
张轻轻当时想:平时这小姑老是和自己做对,还和婆婆在外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地说自己的闲话,自己还咒过她嫁不出去呢,现在看来,到底是一家子血脉亲人的,什么时候都是亲的,自己以后多让着她点。”
她还把自己陪嫁来的银耳坠子给了小姑。
现在看来,人家这是想害了自己儿子啊,自己却把恶人当成了亲人。
张轻轻忙问自己娘:“娘啊,这吊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有毒吗?它是怎么害了保柱的?”
林妙根据玉简里面的传承,整理了一下,就讲了起来。
修炼者中有这么一门法术,唤作捉生替死。
一般是家里有病的快死的人家,花钱买下一个人命,必须得是这人自愿的,用这人的生命替下自家亲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