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班,就看到他们几个在楼道里计划这件事情。
离得老远,同桌邓桂帆就问他:“楚晓琅,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本来这个活动没有叫女生,但是他们几个那天偷偷聊天的时候被邓桂帆听到了,她就自告奋勇也要参与,顺便也带了几个班里关系好的女同学。
楚晓琅对此表示欢迎,邓桂帆和那几个同学都是很不错的女生,人多去那种地方玩也热闹。
邓桂帆又把相机带学校来了,她故作神秘的朝楚晓琅眨眨眼:“今咱们直接拍大片,让你和昆赐好好合个影。”
彭子睿憨笑着举手:“那我呢?”
邓桂帆说:“你去他俩中间当电灯泡。”
彭子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昆赐靠着墙说:“合完影给我来张那种照片,拍一张我在过山车上跷二郎腿很酷临危不乱的感觉。”
“吹牛吧你就,到时候怕是你吓得哇哇大叫。”
昆赐表示不屑:“敢打赌吗?”
邓桂帆丝毫不虚:“怕你!赌输了你请吃饭啊。”
“没劲。”昆赐耸耸肩:“我本来也是要请吃饭的。”
彭子睿过来问:“金主爸爸你要请吃什么啊?”
昆赐用下巴指了指楚晓琅:“看他想吃什么。”
“——切,偏心!”随后响起众人的撇嘴声。
楚晓琅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此时此刻他真是开心,内心全是对今晚的期待和惊喜。
这时,身后有人走来。
是文禄津,他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正抱着一摞学习资料准备进班。
今晚的活动没人叫文禄津,他平时独来独往,女生们不敢叫。而经过上次那件事,男生们不想叫。
文禄津本来都进班了,但是他放下资料却又出来,探着脑袋唤道:“楚晓琅,咱俩能聊一下吗?”
听到这话,几个人都停下交谈。
昆赐本来舒服靠着墙壁的姿势,立刻挺直腰板顺便抱着胳膊,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他。
楚晓琅想了想,便跟他走了:“行吧。”
两个人来到一处人少的拐角,文禄津整理着衬衫纽扣,看他踌躇不定的姿态,可能也在整理想说的话术。
楚晓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有话就直说吧。”
文禄津清了清嗓子,用他惯用的正式语调说:“我想再次向你道歉,这两天想了很多,当时告密的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将自以为对你好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害的咱们宿舍这几个人关系僵硬,弄得你和我这么多天都再没说过几句话。”
“你不应该跟我道歉,你该去给昆赐说。”
“我跟他道过歉了。”文禄津落寞的说:“虽然道的是打架的歉,他嘴上也说没关系,但我觉得他内心并没有原谅我。”
“你做好了道歉的准备,不一定代表别人同样做好了原谅,总得给他一点时间。”
“我知道。”文禄津又开始思考,随后才说:“那天在楼梯口跟你说的话,希望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喜不喜欢对这个年龄的我们来说都太早了,我希望我们之间还是朋友。”
楚晓琅点点头:“那是自然。”
文禄津欣慰地浅笑了下:“所以你们今天晚上要去哪里玩啊。”
这话问的有点尴尬,尤其是一个没被邀请的人问出来更尴尬。
楚晓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敷衍着笑笑:“就随便找个人多的地方逛逛,过圣诞节呢嘛。”
“当然。”文禄津没多说什么:“祝你们玩的开心。”
如此洒脱倒是让楚晓琅意外:“好。”
楚晓琅回到自己人身边,还没插进去几个话,就听到走廊远处传来粗跟高跟鞋的声音,这一听就是班主任来了。
几个人像是老鼠见了猫,快速躲进班里,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打开书佯装学习。
刘亚芹拿着保温杯进来,她今上了一天的课,嗓子早已沙哑,同时心情也不算美丽。
她交代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对着下面坐地整齐的班级问道:“今是圣诞节,你们年轻人就是爱凑热闹,所以晚自习结束要出去玩的人给我举个手看看。”
楚晓琅和邓桂帆对视了一眼,这一听就是有诈,幸好其他人也聪明着,于是乎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敢举手。
“没有人要出去就行,这也不算扫大家的兴。”
刘亚芹喝着杯子里的枸杞水,低头看着面前的报纸说:“刚年级主任开过会了,高中部的所有学生今天晚自习后迟放两个小时,害怕你们去人多的地方出意外,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
不光是楚晓琅这几个要出去,大半个班级其他人也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