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忽然出现了风言风语,说妹妹余秀秀和男人滚了青纱帐,村子里的人看这对兄妹的眼神也变了。
妹妹害怕极了,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哥哥见这风言风语愈演愈烈,甚至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起了带妹妹离开吉祥村的念头。
他就剩妹妹这一个家人了,他得将妹妹保护好。
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哥哥带着妹妹往村口走去。
只要离开吉祥村,那些风言风语就和妹妹再无关系。
可他们终究没能走出吉祥村,因为村口有群人在等着他们。
这群人都是吉祥村的人,是吉祥村的男人。
他们捆了哥哥,将妹妹关进了房间里,还对他们说:“在我们村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想走没那么容易。”
妹妹害怕极了,在房中呜呜地哭着。
哥哥怕他们伤害妹妹,向他们下跪,给他们磕头求他们放过自己和妹妹。
可他的下跪磕头没有任何意义。那天晚上,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男人在村长的带领下一个一个地进入关着妹妹的房间。
妹妹凄厉地哭喊着,求饶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哥哥,让哥哥救救她。
可哥哥被人拴在地上,就像一条狗,没有办法去救她。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哥哥的身上,可哥哥却感受不到一丝热度。
村长与那些人说,这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叫自家婆娘和闺女知晓了不好,要做得隐蔽。
所以,他们从竹林里那间废弃的庙里挖了一条地道,一直延伸到关着妹妹的那间房中。
他们用砖头将房间的窗户都封死,将门锁了。每到夜里,就会通过那条地道进入妹妹的房间。
其实,村里的那些女人都心知肚明,可她们集体装聋作哑。
谁叫男人是她们的丈夫,她们孩子的父亲呢?
哥哥终于逃了出来,他要去救妹妹,可他刚跑到门口就被人抓住了。
他们打断了哥哥的腿,还挖掉了哥哥的眼睛,将他扔在地道里,强迫他听妹妹被欺负的声音。
他们将哥哥的眼睛做成项链送给妹妹,然后狞笑着看着妹妹崩溃大哭。
那条项链被这些人挂在了床头,“看”着妹妹被欺负。
哥哥死了,妹妹甚至都不知道哥哥就死在距离她并不是很远的地道内。
她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日复一日,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后来,妹妹怀孕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她厌恶这两个孩子,可又克制不住地爱这两个孩子。
精神正常的时候,她会将这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哼唱着外婆桥。
精神不正常的时候,她会大吼大叫地让人将这两个孩子抱走,会伤害自己。
再后来,闹饥荒了。村子里的口粮,一日比一日少了,被吃光是迟早的事儿。
那些人就将目光转向了妹妹。妹妹早已不复从前的漂亮,形容枯槁,变成了一个令人感到恶心的疯子。
养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她回报村子了。
所以,妹妹被杀了,她的肉被村子里的屠夫从骨头上剃了下来。
那天,村子里的男人吃到了肉,而女人和孩子喝到了肉汤。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笑,眼中是与野兽无异的绿光。
第二十四章
破庙中很安静,就连怪物粗重的喘息声都消失不见。导游用一种漠然的口吻,讲述着这个让人感到愤怒的故事。
虽然沈白早已猜到妹妹余秀秀的遭遇,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怒了。
玛德,一群畜生!
“后来呢?”谢青察觉到沈白的怒意,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不要共情。
可沈白无法做到不共情。
用畜生来形容吉祥村的村民,都辱没了畜生这两个字。
后来就是,没有人知道饥荒什么时候能过去,只靠妹妹的那点肉和仅剩的那点粮食根本就挨不过去。
他们便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婆娘和……孩子!
这些人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肩负着光宗耀祖的重任,而婆娘和孩子除了吃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没得吃了,婆娘和孩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就这样,村里的女人和小孩被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当作粮食关在了一起。
只有几个良心没有泯灭,还称得上人的人,没有将自己的婆娘和孩子送过去。
饥荒终于过去了,吉祥村的村民不仅没有因为饥荒而变得面黄肌瘦。相反,他们满面红光,精神十足。
就在他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时候,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村子里一下子死了11口人。
死的那些人,眼睛被挖了,手脚都被折断了,整个吉祥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