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啥？”
傅谨言真心觉得她的蠢，不是装出来的。
“文理分科。”真笨。
“文啊。”路橙莹回答的很直肯。
“哦。”他想读理，看来不能在一班了。
“也可能读理。”她又道。
傅谨言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到最后填分科表的时候，谁知道呢。”
傅谨言：“刚才狗说的那么坚定。”
路橙莹咬了咬舌，酝酿了一下情绪，拍桌而起，愤然道：“我刚才没听懂，语言不通你不懂吗？”
傅谨言咽了咽口水，“莹狗～”
路橙莹：“………”
——
填分科志愿调查表的时候路橙莹还是选择了理科。
本来她和父母商量的是选文科，谁知道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填了理科了。
那日在食堂吃饭回教室的时候，傅谨言假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他父母让他读理科。
不过填就填了，反正她文理成绩差不多，也没有很偏爱文科。说实话，从初中开始她便坚定了自己要读理科，只是高中才改变了想法。
因为高中物理和数学对她而言，真他妈太难了。
每次拿个几十分，太羞耻。
虽然她的分数在班上也勉强在中间，但做人不能没追求。
中午放学路橙莹主动去找傅谨言。
他正在位置上做作业，草稿本上是密密麻麻的演算步骤。
看到路橙莹来，他很惊讶。
“你今天…”
二班教室里人少路橙莹才进来的。
她在傅谨言面前坐下，支着下巴等他，另一只手在他桌面上拿了块橡皮把玩，瞥了眼他的草稿本，漫不经心地和他聊天：“我们班填好分科表了。”
笔尖定在纸上，不动了。傅谨言抬头看她，一字一句问：“分好了？”
看到他这认真的样子，路橙莹忍不住话锋一转又逗他：“儿子，今天你真帅。”
傅谨言：“哥屋恩滚。”
路橙莹撇了撇嘴，“一点意思也没有，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傅谨言敛了敛眉，低头算题，不想理她。
路橙莹支着下巴发呆。
灼热的阳光打进教室，布了一地光辉。
她透过玻璃门正在看对面的高三楼。
从傅谨言角度看去，她的睫毛长而卷，轮廓线流畅，下巴显得更尖。她坐得离他近，仔细一看，还能看出她口红颜色，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巧克力的香味。
圆润的耳朵挺起，好想捏一捏。
但只是想想而已，傅谨言要是真捏了，毫无疑问，他绝对会被路橙莹当场打。
她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了。
傅谨言抿唇，伸出手指戳了戳路橙莹，她回过头，一脸懵逼，“去吃饭了？”
按理说还不到他走的时间点啊。
傅谨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怎么又瘦了？”
路橙莹：“？？？？”
傅谨言舔唇，伸出手去，直奔耳廓，捏了一下，还摇了摇，“你耳朵没出问题，我说你又瘦了。”终于摸到了，难不倒小爷的。
“哦。”她淡淡地。从傅谨言手指触到她耳廓开始，满心里都是耳朵上指腹的温度，本来不高的温热，一点一滴，一滴一串，熨烫进了她心里，不过几秒，她心口一阵酥麻，像得了高温便开始翻滚的开水一样，咕噜咕噜，沸腾着。
干嘛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事啊。她心里埋汰。
——
一班分科表都交两天了，二班才开始填。拿到手的那一刻，傅谨言犹豫不决。
他父母都是理科生，他从小耳濡目染，理科也更好。
但是他们学校的文理科教室，不在一栋教学楼。
是对楼。
他担心，担心以后不在一楼不经常一起，路橙莹会更不在意他，不会主动来找他，他知道的。
她就是如此没心没肺。
他也担心以后她喜欢上其他人，她对他本来没有丝毫的爱情，只是他不愿意不甘心承认而已。
傅谨言不耐烦地抓了一把头发，用力过大，头皮都发疼了。
放下，捋顺。
起身去了隔壁班。
——
“那天忘问了，你真的选了文科？”
“啊？”路橙莹正做作业呢，忽然劳动委员就告诉她说傅谨言找她，刚出来傅谨言就问了这么一句。
不对哎，她有说她读文科？她不是已经告诉他她选了理吗？
这人怕傻了吧？
“没啊。宝宝理科生。”
傅谨言：“………”
——
李子豪觉得他同桌是个神经病，几分钟前填资料差点发疯了，神经衰弱。刚出去一趟回来，立马就精神抖擞，满脸堆笑地，大笔一挥，资料填成。
真是病得不轻。
理科，要是他运气不好，下学期继续和他坐同桌，哦，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