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
苏曳没有否认,但也没接茬, 而是换了个话题若无其事地说道:“这里现在都是我的人, 你的安全不用担心,你想离开黑狱随时都可以。不过有些地方都有禁制, 你要去的话带上这个。”
他说着扔给师雨萱一块白玉色的令牌。
那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入手温润,还有温养元神的功效。反过来看,正面是一个剑痕刻成的古体字,是苏曳的姓氏。
师雨萱把玩了几下,感受着令牌的神奇之处顿时抛开了那一丁点不满,笑得眉眼弯弯。
“苏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她凑到苏曳身边,扒住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耳朵,用最真挚的感情一字一顿地表达出自己的爱意,“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神!”
苏曳:“……”
要不还是把令牌拿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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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男朋友发话,师雨萱再出门就心安理得了。
她抱着苏狗蛋雄赳赳气昂昂跨出黑狱大门,还没感受到太阳的温暖,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熟悉是因为这地方她在苏曳的幻境里见过,陌生则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这里变化还挺大。
没错,这里就是曾经的仙庭。
苏曳竟然没有提前告诉她他们是在这个地方!
师雨萱的视线落在那些明显被修缮翻新过的建筑上,默默地跟记忆中的模样进行着对比,再看向那些建筑中时不时飞进去飞出来的神秘修士,慢慢地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踏出门槛的脚。
有时候吧,她觉得她好像也挺社恐的。
师雨萱又回去找苏曳了。
距离她兴冲冲地离开,到蔫巴巴地回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苏曳还来得及说话,就听她幽幽地开口:“你无不无聊?要不然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我看你才像是无聊。
苏曳看她一眼,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了?”
师雨萱扭捏着:“外面的人……有点多。”不仅多,还都不认识,各个修为还贼高,气势惊人。四面八方一打量,好家伙,就数她境界最拉跨。
苏曳想了想,确实也是他没考虑好,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人虽然都是对他最忠心的下属,多少也知道师雨萱的身份,不会对她不敬,但师雨萱对他们却不甚了解,想要她泰然自若地融入其中恐怕有些难度。
念头转了又转,最终苏曳叹了口气:“那你就留在这儿吧。”微微一顿,他又说,“黑狱里也有书库,各种各样的藏书都有,无聊的话可以让玄渊带你去。”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师雨萱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坐垫、茶几、茶具和各式各样的小点心,自顾自在一旁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了。
“……”挺好,适应性很强。
苏曳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接着看起了来自各地的情况汇报。
屋里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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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萱翻完了两本话本,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振作,摆脱这种咸鱼的生活。
瞥了眼正忘我投入工作的自家男朋友,她小心翼翼地爬起来,随手拐来器灵一起摸去书库找了几本书,又默默地躺回原地。
书页翻开,她拿起笔。
噫……看不懂。
这都是某器灵听她吩咐帮忙找出来的关于升仙路和飞升的相关记载,师雨萱原本是想从古籍里再了解点信息来着,没想到万里长征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倒在了起点。
这些古籍孤本好多用的都是古老的字体,她看起来就像在看天书一样。
连翻了几本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师雨萱又躺倒了。她伸脚踢踢苏曳:“你那里有没有我能看得懂的几千年前的历史文献啊?”
苏曳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忽然看这个做什么?”
“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感觉吧,让我想看看几千年前和飞升有关的历史记录。”师雨萱摸着下巴沉吟道,“总觉得有什么让我比较在意的地方。”
她看苏曳现在好像也不是特别忙,干脆坐了起来,把写了两页堪比鬼画符的笔记递给他。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飞升路被人斩断之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所以灵气才会顺着缺口往外源源不断地逸散对吧?”
见苏曳点头,师雨萱又问:“那你说,当时的那个人,为什么要破坏升仙路呢?”
这是师雨萱没想明白的地方。
碍于视角的关系,她从碎片灵识的记忆中没看到前因后果,但从常理来说,能破坏这样一件仙器,甚至比仙器还牛逼的东西的大佬,怎么也得是渡过飞升劫成了仙的水平吧?
这样的大佬难道还会报复社会?或者自私自利到不允许后人飞升?这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