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初看到后轻轻哼笑了声,“出来约会还挺惦记别人。”
时恬无情地拆穿他,“你不是还说这地方是池牧白推荐给你的?”
“……”
江叙初懒懒道:“行,咱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等到天色黑尽,江叙初带着时恬上了顶楼,顶楼的设计是弧形拱顶,最靠近里侧放置了一架很大的天文望远镜。
时恬从未真正的观察过星星,所以一上楼就立马跑到天文望远镜前摆弄。
当通过调试看到第一颗星时,她惊喜地叫出声,“江叙初!真的能看到星星诶!”
她没注意,整座顶楼场官早已清场。
也没注意,今晚格外紧张的男人。
“江叙初?”
喊了几声没人应她,时恬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却在转头的瞬间,眼前坠下了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
灯光打在钻石切面上泛出耀眼的光。
就好像,真正的星星被摘下来。
江叙初比她高一个头,男人就站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右手轻抬,修长的指尖挂了条项链,由于吊坠快速坠下的原因,项链此刻正小幅度晃着。
特别的光线下,像流星。
像,特意为她摘下来的流星。
江叙初垂眸看她,“甜甜。”
江叙初很少这么正经叫她,时恬脸上笑容一顿,莫名有些紧张,“怎么了?”
江叙初本来紧张到爆了,拿着项链的手都有些抖,但看着时恬迷糊的表情,他突然就放松下来。
毕竟,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七年。
不动声色地缓了两秒后,江叙初开口:“我想,还是要给你一个很正式的告白。”
对上男人深情灼热的眼神,这还是第一次,时恬莫名紧张到手指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寂静宽阔的场馆内,只剩下男人低沉又热烈的声音——
“第一次见你,是生日聚会,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从小到大我都没遇到一个和我同月同日生的人,但恰好在那天,我遇到了你。”
“我没谈过恋爱,对于‘喜欢’的定义很模糊,但当我发现,我越来越关注你,越来越期待和你见面,我的情绪逐渐牵挂到你的身上,我想,你的存在,就是‘喜欢’二字的定义。”
时恬眼里渐渐有了湿意。
“那时候,我也想过表白,但看你经历了那次不好的恋爱之后,我突然就不太敢了,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我想,就这样也很好,我一直护在你身边,就很好。”
“但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当时在战场上,我差点死了,闭眼的最后一秒,我突然很后悔,去他妈的顾虑,我要是能活着见你,我一定告诉你——“
江叙初眼尾有些发红,他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出了这句话,“——我喜欢你,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江叙初轻轻擦去时恬脸颊的泪水,虔诚地牵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
自始至终,他温柔的目光始终落在时恬眸中,他问:“甜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对你好。”
时恬哭得泣不成声,她想到在楚市时自己短暂的纠结,却不敢真的想,有人等了她七年。
时恬呜咽道:“妆都哭花了。”
江叙初轻轻将她搂到怀中,“没事,我妆不花也丑。”
时恬被逗笑,等情绪平复下来,她郑重地点头,“我超级愿意。”
四目相对见,两人都笑得眉眼弯弯。
江叙初温柔地替她戴上项链,时恬看出这是Ari家的新品饰品,价值不菲。
她看着缀于脖间的巨大钻石,语气突然多了几分客气,“你买完这个还有钱吃饭吗?”
江叙初正在忙着调整项链的位置,懒懒道:“别担心,馒头咸菜已经买好了。”
时恬噢了声,“能吃是福——啊”
话音没落,江叙初在她白嫩的脖颈处咬了口,“没点良心。”
不轻不重的酥麻触感让时恬从脸到脖子红了个彻底。
两人离开场馆时,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江叙初打开手机上的手电,朝时恬伸手,“走吧。”
晚间的风很是舒服,有江叙初稳稳牵着她,时恬没有任何顾忌地摇摇晃晃的走路。
路程过半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大雨倾盆,四周树叶哗啦作响。
反应过来两人都没带伞,时恬牵着江叙初的手就往山下跑。
等回到车上,两人浑身都已湿透,看着江叙初狼狈的样子,时恬哈哈大笑,“像那种淋湿的狗狗。”
江叙初打开暖风,又拿出车上的毛巾,没管自己身上的雨水,细心地帮时恬擦拭。
时恬拒绝:“没事,你别管我,自己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