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懒洋洋:“关你屁事。”
晏归生自顾自说:“不会是因为你喜欢她吧。”
他笑意愈深,故作为难地说:“可是阿言好像也喜欢蔚姑娘,要怎么办呢?蔚姑娘只有一个,总不能分成两半。”
他好似特别为他们考虑。
“当然了,你们的关系比我要好,但如果不分上一分的话,谁退出呢?蔚姑娘会选择谁呢,如果她两个都喜欢的话,你们谁做大谁做小?”
鹤望听到这里时,已经再度起了打人的心思,拳头特别痒痒。
晏归生还在非常细致的分析:“阿望是不大合适的,嫉妒心太强,占有欲过盛,根本容不得其他人,阿言也不合适,性格沉闷,守不住生性活泼的蔚姑娘,万一再叫旁人给勾走了...啊...好多问题啊。你以为你们就会好一辈子吗?”
话语落下,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那天的月光太盛,太亮,几乎叫人忘记是谁先动的手,也许是鹤望,他最冲动沉不住气;但也有可能是晏归生,他忍了很久,一朝爆发很可怕;林寂言也是有可能的,俗话说沉默的人内心是一座火山。
他们非常默契地选择了肉体相搏,各自都看不惯对方很久了。
——
于是蔚霜映第二天一起床就看见了......
“你们仨...哪位?发生了什么?”
她呆呆看着面前三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脸虽陌生但衣服却很熟悉,心里有一个猜想但不敢承认。
三位不知名人士相互纠缠打架的动作一僵,各自松了力气,眨眼功夫,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一个往北,咻地灵光一闪不见踪迹。
蔚霜映被突变情况整得站在原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要不是脑子还算清醒,她都要以为是幻觉了。
蔚霜映摇了摇头,把他们当作过路旅人,一见如故,于是切磋,但不巧被她撞见,遂落荒而逃。
逻辑通畅,打勾pass
蔚霜映伸懒腰,没发现其他人。
咦?三人组去哪里了?
她慢悠悠在河边洗漱,洗完之后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怔怔看着水中倒映出的人影。
蛾眉淡扫,双眸翦水,毫无配饰装点,却比那池中芙蕖还要艳丽。
不知不觉,她怎么长得妖里妖气了。
蔚霜映眨了眨眼,水中人影也跟着动,她再看去时,妖里妖气散去了,气质再度变成平日里的干净乖巧。
蔚霜映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她捧起凉水打在脸上,顿觉清醒不少。洗漱完毕,她发现三人组还没出现。
一大早上的,都去哪里了?
蔚霜映最先去林寂言昨夜打坐的树下,没有人影,来到鹤望躺着睡觉的树下,抬头看,也没有人影。
晏归生也不在,平常他都是第一个醒来清点物资规划路线的人。
蔚霜映正奇怪,全然不曾察觉头顶的枝头在轻颤,簌簌落下一片片去年冬天没有落完的枯叶。
下一刻,鹤望做着鬼脸倒挂在树上出现在她面前,有意吓人。
蔚霜映:“!!!啊啊啊啊。”
缓了好几秒她才呼吸上来,蔚霜映捂住咚咚狂跳的心脏,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被神出鬼没的鹤望吓死。
蔚霜映咬牙盯着鹤望,各种脏话回旋在舌尖上,正想骂人,忽然发现今日的鹤望尤其勾人。
本就俊俏风流,今日更是乌发如云,唇红如血,清艳绝尘,像是打了粉抹了脂一样。他还靠她这么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像最亲密的情人交织在一起。
蔚霜映忽然就不生气了,默默退开几步,压下脸上不断想要上爬的热意,和鹤望拉开距离。
蔚霜映也唾弃自己,怎么老是因为脸降低底线。
鹤望的脑子里却没有保持距离感这种说法,他高高兴兴从树上跳下来,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在蔚霜映的嘴唇边。
蔚霜映惊讶地望着他。
“顺手摘的果子,你尝尝。”
鹤望笑嘻嘻的,让蔚霜映吃果子。
蔚霜映紧闭着嘴,敏感肌鹤望不高兴。
“为什么不吃?”他说话也阴森森,“林寂言给的你吃,晏归生给的你也吃,偏偏我给的你不吃!”
蔚霜映听他一席话,莫名其妙。
一大早上不见踪迹,一回来就讲些令人云里雾里的话,况且她现在还在生气,不想吃他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慷慨善良的蔚霜映不想和脑回路奇怪的鹤望计较,咬了口果子,囫囵说:“我吃,我吃,你快别念了。”
比西天取经的唐僧还要烦人。
鹤望满意之余还要强调:“吃一大口。”
蔚霜映无语,但还是依照他话咬了一大口。
咔嚓——
果子入口,蔚霜映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嘴巴不受控制地咧向两边,五官都快拧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