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盎然看着觉得她更像一只猫咪了,只是什么时候这只猫咪才能抱进怀里呢。
这只时而有些胆怯的猫咪,会让她等很久吗?
刷完身份证,完成出站,林春意毫无预兆地拉起了司盎然的手,掌心带着微湿的汗意。
司盎然想,她该是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设,才主动牵自己的手。
面对林春意,司盎然心软得不像话,“我们五一还出去,不要难过了,我不忙就去远的地方,忙就本地。”
林春意可怜巴巴地说:“好”
司盎然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送你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林春意乞求着会堵车,好晚一会分别。
司盎然的笔电还在学校,就回去了,刚踏入教学楼,电话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最小的师妹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师姐,大事不好,咱们师门唯一的男丁,小师弟失恋了,现在打算去天台散心,应该是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他拿了一扎啤酒,我们怕他喝大了,出事。”
司盎然问好现在他们现在在哪里,立马跑了起来。
两个师妹和一个大师姐勉强把人高马大的师弟困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
师弟看到司盎然来了,整个人一颤,拿着啤酒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酒卖了,砸到大师姐的脚。
大师姐见师弟最怕的人来了,立马给了师弟一个板栗,“又不是老娘把你甩了,居然敢害我!”
师弟吃痛,瘪着嘴,委屈巴巴地说:“绝对没这个想法。”
他又看着司盎然,“我没想怎么着,就是想去吹吹风。”
司盎然不搭理他这茬,“你就是看着师姐和师妹们脾气好,这里也有风,还不热就在这里喝,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听着,帮你出出主意。”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师弟是真怕她,之前见过她冷着脸和见他们是学生想讹他们的饭店老板翻桌子的样子,从此之后,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还听教过这位师姐的跆拳道老师说她都可以去考级了。
他看着师姐眼里的清光,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拿出啤酒就开始往嘴里灌。
他怕师姐不让他喝,三分钟吹完一瓶。
司盎然看着,觉得要是有喝啤酒的比赛,师弟说不定还能拿个奖。
她们四零八落地坐在了师弟身边,一人拿了一瓶啤酒,司盎然不动声色地把剩下的啤酒拿到了离师弟最远的地方,让小师妹上心盯着点,别让师弟拿着。
司盎然开了一瓶,喝了几口,寻思着回家之后,把之前买的红酒开了,有阵子没喝,但是想了。
她不酗酒,但是学业压力大了,有时候会喝点,微醺下。
师弟见她们都陪着自己,感动得眼泪汪汪。
大师姐问:“到底是怎么着了啊?”
师弟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司盎然愣住了,头一次见这么感性的人,越说眼泪越往下滴答,稍微夸张一点,师弟的眼睛真的有点像水龙头。
师弟情绪上头说不到点子上,翻来覆去地说喜欢的人多么好。
师妹够快听崩溃了,“那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把你甩了。”
“就是因为她人好,所以没有直接提分手,只是在开始疏远我。”
师弟说着他喜欢的她,却无端勾起了司盎然的思绪。
她在想,林春意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司盎然想得很是入神,直到听到大师姐很大一声满是无语的惊讶才回神。
她连忙问小师妹怎么了。
小师妹也很是无语,“其实没被甩,就是师弟自己胡思乱想,他对象学地质的进山了,因为山里没信号,一天没回他消息,就以为人家不喜欢他,刚人家一出山就回电话了,现在正腻歪着呢。”
司盎然看着师弟全身冒粉红泡泡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谁能想到最后吃到一嘴狗粮。
师弟打完电话,自己也觉得挺丢人的,赶紧打车带着师姐师妹们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们碰见了师弟的叔叔,叔叔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他们送过来一瓶红酒。
在座的,就司盎然懂,看完惊讶了下,价格很贵,就让师弟送回去。
师弟没送,“我叔不差这些,他就是喜欢咱们这些年轻人,咱不要,估计一会得帮咱们把账单结了。”
于是酒就留下来了。
一圈人里,司盎然和师弟能喝,其他人尝了点觉得喝不惯,开瓶了就没浪费,最后她和师弟喝完了。
她估摸着酒量,回到家只喝了半杯红酒,洗完澡出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脑袋晕乎乎的,强撑着吹干头发,然后倒进了床里。
合眼之前,她习惯性地检查手机,看自己是不是有没处理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