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眯眼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松萝你手怎么了?”白珩注意到她一直捂着手臂连忙查看。
衣袖一点点撩起,一抹紫红紫红的痕迹出现在白皙皮肤上,看上去有点吓人。
白珩倒吸一口凉气拉起她:“走走走,我们去找医士。”
“等一下,我去给她拿鞋。”景元转身向她屋内走去。
松萝拽停白珩:“我没事,也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看着那么吓人。”
松萝摇摇头:“说来奇怪,是真的没感觉,不信你们看。”
她伸出手臂用另一只手不停拍打伤痕处,表情淡定。
景元拿着鞋子急匆匆上前懊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睡得这么死吗?为什么松萝都比我们警觉?”
“我不是警觉,”松萝解释道,“是那黑影已经到我床边了。”
“……”
几人更懊恼了。
白珩抓着自己狐狸耳朵发狂:“我在干什么?居然连这点警觉都没有!我到底在干什么。”
“白珩姐……”松萝上前拉下她抓狐狸耳朵的手,“毛掉啦!”
“掉就掉吧。”白珩气得不行。
“我也没感觉到,”镜流回身认真看着她们,“我出剑是因为听见松萝故意提高的声音。”
“这么说,我们都没感觉,那人会隐藏气息?”
“不,”镜流否认道,“是不是人都还不好说。”
冬日寒风中夹带熟悉的味道吹来,众人抬头望向天空,皎洁明月前一抹绿影迅速朝庭院飞来。
看着化成龙身急忙向庭院赶来的丹枫,松萝连忙拉下衣袖将那紫红一片的痕迹遮住。
“拜托大家,千万不要告诉师父我有伤。
”你觉得可能吗?”白珩眼也不眨地看着丹枫落地,“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来查看你的情况。”
“……”
丹枫看起来神情比她们任何一人都要严肃,视线一直死死盯着松萝快步走来。
“伤在哪儿?”
松萝没想到丹枫会这么直接,刚刚在脑海中打的草稿一下子全作废。
没有得到回应,丹枫眉眼间冷下来眼中眸光颤动。
“丹枫你别急,”白珩安抚道,“刚刚我们查看了一下,松萝没事,只是挡的时候手臂伤了一下。”
“对,我没事的。”松萝微微一笑,迅速抬起手撩起衣袖,“就是这么点小伤,一点也不疼。”
丹枫垂眸看着她的伤:“真的不疼吗?”
“嗯!”
松萝坚定点点头,但丹枫看起来却仍旧不太相信,伸手抓住她手腕。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解释道:“师父,我没说谎真的一点都……疼!”
尖叫声回荡庭院中。
一股刺进骨头的痛意席卷全身没入心脏,松萝捂着手臂眼泪掉出来。
周围几人被她吓得瞪大眼睛,随即丹枫将手上那只刚取下的手镯重新给她带上。
冰凉的手镯触及皮肤的瞬间,刚刚那抹灭顶的痛感瞬间消散,松萝头靠在丹枫身上止不住地喘气。
抬起手腕,她看向那只手镯,才发现那手镯上的银铃通体发黑。
怪不得丹枫一眼就知道她受伤,原来这手镯还有这样的用处。
“疼吗?”
松萝鼓起脸颊抬头离开丹枫身体:“疼死了,你说一声嘛,我也好有心理准备。”
“你不也没准备与我说吗?”
“我……”
松萝盯了丹枫半晌,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最后垂下眼眸捂着手臂将头偏向另外一边。
这段时间本来就累心情不佳,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那阵疼痛的刺激下,松萝只觉疲惫又委屈,顿时不太想理人。
点点凉意涌入体内,松萝眨眨眼转眸,丹枫正用云吟术为她疗伤。
见她抬头,丹枫原本没有触碰到她的手再次握住她手腕。
“这银铃会为你阻挡一些伤害和隔绝少许痛感,所以你才不觉得疼,但受伤就是受伤,不能隐瞒。”
悄悄瞟了眼丹枫,她良久后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云吟术波光落下,松萝再次撩起衣袖,发现那紫红的痕迹淡下去不少,但依旧很明显。
“这怎么能知道还疼不疼啊?”白珩好奇地戳了戳她的手镯,“原来是你送的。”
应星思索着:“要不让松萝再取了看看?”
“不!用!了!”她立刻拒绝道,看向应星摇头,“我最怕疼了。”
应星捂嘴一笑:“那就记住下次别想瞒你师父。”
白珩仍旧研究着那铃铛好奇道:“丹枫,这银铃能隔绝多痛的痛感?”
“不知。”
“不知?这不是你送的吗?你还不知道?”
“我……”
“那是饮月那家伙从我这里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