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的是,索伦在剑桥参与的俱乐部里有拳击和马术项目。
他年年都能在那里获得头名,每一寸腹直肌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所以,看起来才会那样充实,它们并不是摆设。
包裹脚尖的长袜被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扯掉。
亚麻衬衫触感她很熟悉,扣子有几颗都记得。
索伦看不见,只能用触感和耳朵来试探她的感觉。
听到她喉咙里隐约的吞声气声。
他便在其中寻找规律,就像做物理研究一样解构其中奥秘。
换种话说,二人都想让自己成为更合格的情人。
一开始是慢慢习惯彼此的存在,后面开始自由发挥。
时间让一切事物发酵的无可掩饰。
玛格丽特感觉自己受不了这种精力旺盛的人。
她承认自己吃不了这么细的糠,可又忍不住一口都不吃。
没有拒绝吃的更多。
只不过,没想到。
索伦看着挺稳重克制,应该禁欲一点,却居然会是这种人。
到了子夜。
无论是怎么唤他的名字,他都假装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样被堵住了,装听不见。
他只回应过她一次,念了她的名字。
玛格丽特某种程度上感觉自己反复接近濒死感。
她启初还想找到一点主动权,后面就完全知道错了。
几乎凌晨。
在他后背上留下六道整整齐齐的抓痕。
那块手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在她的眼前。
最后时分才散落下来。
连狠狠扇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了,玛格丽特窝窝囊囊的随便裹了裹被子睡觉。
索伦把她和他自己都清理干净。
床幔被拉起来,他起身去衣橱里找睡裙和睡袍,还给她盖好被褥,又将帘子拉上。
他看见微微敞开的卧室窗外,黎明的光束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一股独属于晨间的冷空气扑面袭来。
上前去打开窗,让冷风将屋子里弥漫的一股味道给驱散。
索伦似乎意识到,自己前几个小时好像做错了事情,他对此毫无经验。
他将睡袍穿上,然后回到床边帮忙穿上舒服的睡裙,盖上更厚的被子避免着凉。
“你想洗澡吗?”他俯身,握着玛格丽特的手掌,低声下气温柔地问。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语气闷闷的,困倦的让他滚开。
玛格丽特看起来像一只被煮熟的龙虾,蜷缩成了一团,浑身皮肤散发着红晕的颜色。
索伦讪讪滚出去,去盥洗室冲了个冷水澡,将他不喜欢的汗渍和污垢清理干净。
换了更干净的衣服,他回到卧室,谨慎地选择了她左边的空位,慢慢躺下,然后,伸出手臂从她颈窝伸去,直到将她的脑袋完全搂在胸前。
真软,像没有骨头一样,跟梦里一模一样。
他愣是睡不着一点,瞪着眼看着床幔,直到把自己熬的没有一点意识了,才沉进睡眠。
……
玛格丽特一觉睡到午后河岸边的钟楼散发出悠扬的响声。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重生了。
浑身难受,又仿佛那种滚烫紧实的触感还贴附着,带来一阵酥麻。
睁开眼,发现手脚身体一寸都挪不动。
她反应过来,往身边一看,索伦正严严实实地将她搂着。
像只粘人的大狗,沉沉的睡死了,还不忘呓语着什么,她一点也不想听,只不过也推不开一点,只能往边上挪一挪,被迫将耳朵留在他的胸膛上。
隔着柔软的睡袍,她能听见索伦的心跳。
这是个十分健壮,健康的年轻人,他也身体力行的证明了有多健康。
可惜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所有神秘感,玛格丽特满足的很,知道自己这是到了所谓的贤者时间。
她打个哈欠,继续闭上眼睡觉补充体力。
再次醒来时,依旧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腰间有个手臂紧紧箍着。
起不来,更没办法。
可再这么下去,他们要在床上过一整个白天,这太离谱了,她还没洗澡,还没刷牙,还没洗脸,还没有吃一点东西。
玛格丽特深呼吸,在压制中钻了钻,勉强换个姿态。
她这会儿完整的看到了索伦的侧脸。
他的呼吸变浅了,嘴角泛红,唇上有破口,脖子上颜色深深浅浅。
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透出来一身抓痕,已经凝成红色血线的结痂。
玛格丽特的脸红成番茄了。
她告诉自己,你是一个现代人,看了不少言情小说,这个时候,你应该温柔地,用手轻轻触摸他的鼻尖,嘴唇,眼皮,然后感到愉悦。
她想了想,如果让她来写后续,还是想要扇人的愠怒更多。
玛格丽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