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自然看出来凌祁山的不满，连忙说到，“但是现在怀疑小雨的人很多，我们总要洗清小雨的嫌疑，免得她被人指指点点，你说是不是？”
凌祁山没有再说话，反正无论他说什么，这场对峙都要继续的。
楚怀南坐在主位上，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凌小雨来的时候，表情没有半点异常。
“小雨，师伯问你，湘苓和小圩遇害那日，你在做什么？”大长老精明的眼神盯着凌小雨。
凌小雨听到这两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在院子里的场景，眼神闪了闪，便开口，“回师伯，当日我在屋内休息，并未外出。”
大长老拧眉，“哦？可有人证？”
“师兄！”凌祁山不满。
凌小雨却很坦然，“有，我的侍女，一直在守着我。”
大长老见此，还想追问，凌小雨就接着说到。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也很难过，但是师伯，我听闻楚师兄的妻子是被有修为之人所伤，那不可能是我。”
众人闻言挑眉，看向凌小雨。
凌小雨苦笑了一声，“我从醒来后，就修为全无了。”
“小雨！”凌祁山怒不可遏，这件事怎么能往外说？
凌小雨却抬头看向楚怀南，“楚师兄，那日你来看过我，应当是知道的，对不对？”
楚怀南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点头，“是。”
大长老等人这才看到凌小雨身上的变化，之前都不曾在意，又或者说，心思不在此处，如今这么一看，倒真的不是凌小雨了。
大长老连忙打圆场，“师伯当然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最近流言四起，师伯也是为了你好。”
凌小雨压下眼底的嘲讽，低头行礼，“小雨知晓，谢谢师伯和众位师叔。”
“既不是小雨，那今日之事，就算了吧！”
一场对峙就这么结束了。
夜里，楚怀南站在山顶，看着璀璨星空，眼神淡漠。
凌小雨慢慢走过来，小声地问，“楚师兄，你是在难过吗？”
楚怀南摇头，“不是。”
凌小雨闻言，眼底有几分惊喜，但又压住了，“那师兄怎么夜里不睡，站在这吹冷风？”
楚怀南没有说话，站在那，也没有回头看她。
凌小雨站在他身后，渴望的看着他的背影，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不敢。
“小雨，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凌小雨握紧手指，低着头，“不知道……”
“一开始你昏迷的时候，我四处寻医，想要为你救治。”
凌小雨眼光波动，猛地抬起头。
“可大家都说救不了，我便换了方法，给你寻灵物，或许拥有了灵气，你便能醒过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我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在外寻找，几乎断了凌仙冢的所有训练。”
“直到那天，师傅传信，他快不行了，我不得不停下一切，回到凌仙冢来。”
“你也知道，师傅离开，这凌仙冢想要上位的人并不少，我忙于这些，再也没有办法抽身去替你寻灵物，之前寻回来的灵物也都没用。”
凌小雨眼眶湿润，眼底都是心疼，她不知道，不知道他过的这么辛苦。
“师傅在临走之前，逼我娶妻，我说我非你不娶，但师傅以死相逼，我最后……”
楚怀南转身，深情地看着凌小雨，“小雨，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怨，便怨我吧！”
凌小雨感动的冲进他的怀里，“不，我不怨你，要怪就怪我们运气不好，要怪，就怪落羽！若不是她，我们不会被命运捉弄，不会这么分开。”
楚怀南眼神冷漠，下一秒，又变得深情起来，他抱住怀里的人，“是，都怪命运，让我们分开，不过现在好了，我们不用再分开了，我们可以又在一起了。”
凌小雨眼底全都是惊喜，“师兄，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楚怀南点头，“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凌小雨感动得留下热泪，“师兄，我爱你。”
“小雨，但有一件事，你要和我说实话，湘苓和孩子，是不是你杀的？”
凌小雨连忙推开他，眼神带着怀疑，上下打量着楚怀南。
楚怀南仍旧是一副深情地模样，见她怀疑，连忙解释，“如今大长老还要坚持查，若真的是你，我便找个借口，让他不要查了，将他们母子下葬，日后也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件事。”
凌小雨犹豫着开口，“师兄，你不怪我吗？”
楚怀南在眼睛里露出凶光之前，将她搂在怀里，“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来承受这些的，怪我没有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