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这个！”季允泽坚定地看向他，“你不帮我，我找其他人。”
齐策一脸无语：“您和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仇人啊，怎么想……”破坏人家的新婚之夜！
“哼，他也就胜在有个太子身份了。”季允泽十分理所应当，“我把正式丈夫的身份让给他，从另一方面补回来不行吗？”
“您说得对。”齐策木着脸。
“那就交给你了，民间新婚什么流程，你就弄什么流程，记住，不要让季允宸发现了。”季允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托付重任的模样，“齐老三，兄弟的幸福就交到你手中了。”
齐策：您自个亲兄弟的幸福都夺去，我承受不起哈。
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季允泽不在意，他一手抱住一个猫，另一手拎着狗，怀里还揣着什么，慢悠悠来到李扶音的闺房前。
冷一从一侧的厢房中走出来，一看是他，脸都黑了，她压低声音。
“定王殿下，我家女郎睡着了。”
“是吗？”季允泽看着穿着寝衣就出来的李扶音，挥了挥手，让她不要挡着视线，自个站在窗户前对李扶音露出委屈的表情，“阿拙……”
“怎么了？”李扶音有些纳闷，很快她想起明日的聘礼仪式，心中明了，看着男人手中的一猫一狗，含笑道，“这是承安给我的聘礼？”
接下来的话不是她能听的，冷一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两人。
“一部分。”季允泽把身形健壮的大狗放下来，把毛发蓬松的狸奴放在掌心，“这狗能保护你，也能陪伴你，狸奴的话给阿拙无聊的时候逗趣的，这样子等我离开，他们就能代替我陪伴你。”
比那只有象征意义的大雁有用多了。
李扶音小心翼翼地把狸奴抱过来，小小的一团也任由她动作，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我很喜欢。”她歪头看着窗户外的男人，说他懂礼吧，某人又夜闯香闺，说他不懂礼呢，偏偏又隔着窗户不进来，这种执念中带着尊重的行为让李扶音的心都软了，她摸着怀中狸奴的毛发，说出口的话让季允泽心差点停下来。
“孩子它阿爹，给它们取个名字啊。”
季允泽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他眼睛有些酸涩，一句一句道：“长乐、未央。”
愿你永远快乐，这句诗完整的一句是：长乐未央，长勿相忘。
长久欢乐，永不结束，情长意久，永不相忘。
第191章 各位，长安见
苏州。
王席兰收起信件，目光悠远，她发了一会呆，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女师。”
“进来吧。”
宋月踏步走进来，她身上还带着泥土的芬芳，面容褪去了之前的温婉秀气，黑了许多，眼神却十分明亮。
“女师，我回来了。”
王席兰转过身子看她：“一路上还顺利吗？”
自从李扶音离开之后，宋月留在江南，她接下了火药的制作，后面等李扶音成了都水监，给她求了一个官职，宋月与南下的施瑶光配合一同筹建河道，如今进展迅速。
她此次出行，就是要带着女学的学生前往河道研学，顺便扫清一些障碍。
“还算顺利。”如果途中没遭到暗杀的话，宋月眼里闪过暗沉的光芒，她又笑起来，“看来长安那边进展不错，没想到连我这个小人物都有人暗杀了。”
王席兰打量她一眼，身上看不出伤口，也没多问，说起刚才的信件。
“皇帝坚持不了多久了。”
宋月感受到她的戾气，只是问：“女师要去长安吗？”
“嗯，我要去送他一程。”王席兰没想隐瞒什么，只是苏州的女学她得安排妥当，“陈徽还在泉州，我明日返京，女学就交给你了。”
“女师放心，我会守好的。”宋月点头。
两人又说起其他事情，等天色渐暗，宋月拜别她，起身离开。
王席兰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的文件，之前她已经叮嘱过其她夫子，苏州这边倒没什么不放心的。
梦娘跟在她身后，两人回到小院子里，月光倾泻下来，苏州与长安的建筑风格不同，晚春时节，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暖意，却温暖不了她的心。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安静、血腥、绝望。
她想：恩怨未了，成惠帝，可不能死太早啊！
——
宋月离开女学，身型高大的女子在门口候着她。
闻到熟悉的血腥味，宋月皱眉：“受伤了吗？”
女子摇头，安静跟在她身后。
宋月叹了口气，知道她不爱说话，走上马车拿出伤药强行放到她手中：“小四，注意身体。”
被叫小四的女子无奈地笑了笑，她轻轻点头：“女郎，我知道的，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