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嘛，好不好？”
撒娇般的娇软语气。
甚至女孩还凑到了他的面前，强行的与他对视上。
可爱至极。
那漂亮的脸蛋泛着微微红晕，呼出的甜腻气息都清晰可闻，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
“好看吗？”
她脸颊看起来更红了些，不过眼睛却很亮。
月渡如梦初醒般移开了视线。
他不该这样。
月月是自己的……妹妹，不论之前是什么关系，于情于理他们也不该这么近。
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月渡是这么想的，可姜悦月显然不是啊。
她看出了月渡的心不在焉，但没有细想。
别人怎么想的不重要，她一向只在意自己的感受。
视线落在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上，姜悦月心念一动就握了上去。
入手的触感冰凉细腻，像是一块上好的玉。
“哥哥，你知道吗？”
“我很想你。”
猝不及防的肌肤相贴，让月渡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这话硬控住了。
“……在来上修界的这几年。”
姜悦月抬起头，脸颊泛着红：“这里有在意我的娘亲，有好朋友，有未来，一切都比以前要好……可我却总是想起玄灵宗。”
“我以为是太幸福了，不真切。”
那娇软的语调缓缓道来，诉说着情愫。
一字一句都牵动着他的心绪。
本是甜蜜的话语，可此刻听了有的只是满腔苦涩。
月渡呼吸凝滞了起来，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不能呼吸。
“直到那次见面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想的是……”你
月渡闭了闭眼，“不早了，姜姨该担心了。”
他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骤然被打断，
姜悦月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我开着灵简，有事她会给我打的。”
“哥哥，我……”
月渡揉了一下她的头，“月月，你年纪尚小还……”
“不要把我当小孩哄，哥哥。”
姜悦月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字一顿。
还在想该怎么劝，唇上袭来了一抹柔软的触感。
他错愕。
“这样，懂了吗？”
少女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都敲在了他的心上。
月渡推开她，将交缠在一起的手轻轻掰开，“……我们不该这样。”
“为什么？”
月渡目光幽深，语气莫名，“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过……月月妹妹。”
最后两个字咬重了些。
姜悦月眸光闪了闪，心念一动。
原来他不知道……萧叔叔和娘亲的关系。
“我不在乎。”
姜悦月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声音很轻，仿佛带着蛊惑：“只要他们不知道就好了……”
月渡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仅仅是一会就清醒过来了，他还没有卑鄙到这个程度。
少女眼里含着期待，目光满满的都是他。
月渡将人推开，神色未变：
“月月，你会遇到更好的男子……”
没人知道，这话出口时他多有窒息。
“可我只要你。”
心骤然一跳，月渡垂下眼控制着语气，“我已有心悦之人。”
他知劝不动月月，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本以为女孩会难过，哭泣，放弃……却不想她眼睛蓦地一亮，期待的问：“是我吗？”
“不是。”
“我不信，师兄哥哥明明就很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那样。”姜悦月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
剧烈的心跳声传来，
月渡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收回手，移开了视线。
“并未。”
话落，唇上再次袭来柔软细腻的触感。
那红而软的唇轻轻印在了他的唇上，少女双眸含着细碎的泪光，语气微微颤抖。
“不要这样好不好？”
“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承认？”
似是要验证，她一下一下的亲着他，企图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视线里，长长的睫毛挂上了细碎的泪珠，在轻轻颤动着。
女孩亲的小心翼翼，细密温柔，明明是亲密的举动却又不含一丝情欲。
月渡闭眼，再次睁开多了几分坚定。
他将姜悦月推开，神色认真：“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照顾。”
“从前是月师妹，如今是妹妹，从未变过。”
话音落下，少女的神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紧紧攥着他的那双手，骤然一松。
心也如同那松开的手空了一块，月渡忍着窒息感开口：“若是让月师妹误会了，月渡道歉。”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余光里，一颗颗泪珠从少女脸颊落了下来。
无声落泪。
只有泪珠砸落在地的声音，很轻，可那细弱的声音此刻却仿佛放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