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心疼的不得了，顾不得尊卑有别，抱着主子的头，口中哼着不知名歌谣。
歌声有抚慰人心的力量，蒙愔鼻尖触到一抹柔软，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白瑛还未松口气，又见主子扑腾的更厉害。
喉咙深处溢出闷哼，伴随刺耳尖叫，下唇都被咬出血。
白瑛心中一惊，忙把棉布塞到主子口中，省的咬伤自己。
蒙愔感觉刀劈脑子的痛感过去，变成针扎。
细细密密的银针疯狂戳脑浆，疼的她浑身虚汗，像从水里捞出。
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
怪不得系统强调好几遍，拷贝记忆的过程会很痛。
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事到临头，发现准备做少了。
脑中传来机械音：“愔愔，若坚持不住，可以喊停的。”
蒙愔心防有一刹那松动，要不停下吧。
太疼了，忘记现代记忆也没事。
大不了跟古代融合，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想到学生时代，想到千年后的柏油马路，夏日喝的橘子汽水，忽然有些不甘。
凭什么她要忘记！
没有现代记忆，她拿什么帮助政哥。
那个无数人心中遗憾，让人敬佩的千古一帝。
蒙愔不愿放弃。
她想，不过多疼一会，就能拥有更多记忆，很值。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能……坚持，不……不要停。”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带上哭腔：“愔愔，你太……太疼了，我不忍心。”
“我害怕。”
“呜呜呜，如果你跟我一样是数据生命就好了，随时提取各种数据，一点都不疼。”
“愔愔你好坚强。”
“你是我见过最棒的人类。”
第61章 李斯的心思
明明自己疼的不得了，还要安慰小系统。
“乖，其实没那么疼的。我觉得，妈妈生我的时候应该更疼。”
“你知道妇人分娩么？那是世上最疼的事。若放到男人身上，都能活活疼死。”
“也不对。”
不知想到什么，蒙愔笑出声：“网友说还有一种痛，和分娩差不多。”
系统止住哭声好奇问道：“什么痛？”
“蛋疼啊。”
蒙愔发现和系统交谈时，能减缓脑中疼痛，调动所有力气说道。
“蛋上面分布密集的神经系统，敏感度超级高。”
“人能接受的疼痛是45doi，妇人生产时要承受57doi的疼痛，相当于同时断掉二十根肋骨。”
“但男人不小心踢到裆，或者……疼痛值能直接飙升到9000doi，相当于一口气生出160个孩子。”
蒙愔居然还有空笑：“你说，是不是很疼？”
小系统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看下半身。
还好，它没有身体，体验不到蛋疼。
“愔愔，要是扶苏再惹你生气，或者不听话，你就捏爆他的蛋蛋。”
蒙愔：？？？
眼眸睁大，震惊的看着系统，甚至忘掉脑中疼痛。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捏爆被攻略者的蛋蛋，这是宠妃系统能做出来的事？！
系统冷笑一声：“放心吧愔愔，我都查过了，只有一侧蛋蛋受损，另一个健康的话，不影响生育能力。”
蒙愔：……
心中为扶苏默哀，只求他千万别惹怒小系统。
要不然……
蛋蛋不保啊。
心中还在震惊小系统的话，脑中传来天籁之音。
“愔愔，记忆拷贝完毕。”
晃动脑袋，咦？不疼了！
浏览现代记忆，脑中出现从未有过的清醒，甚至还有幼时尿裤子场景。
蒙愔满头黑线：“系统，这段记忆就别复制，删除吧。”
随着浏览时间加长，她感觉现代记忆越来越清晰，关于原主的记忆慢慢消散。
若浏览原主记忆，现代记忆会慢慢消散。
蒙愔玩心大起，一会看现代一会看古代，还有功夫开玩笑：“像不像在玩第二人格。”
“统儿，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系统猜测道：“应是人类大脑容量有限，想起的古代记忆越多，现代的就会消散。也不是消散，只不过被挤压到角落，一时半会想不起。”
“反之亦然，脑中现代记忆越多，古代的就会挤压到一边。”
“哦～”蒙愔长长松口气，“我懂了。”
怪不得现代记忆消散，因为那段时间，她一直回想原主幼时发生的事，想更加深入了解这个时代。
还好还好，是因为自个儿笨，脑容量不大，所以忘掉现代记忆。
不是因为她被原主同化。
得出这个结论，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也不枉她今日受的苦楚。
想起拷贝记忆时的痛，怪不得修仙小说中会说，人一旦被搜魂，就会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