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蒙愔笑容灿烂:“所以……反正都摊牌了,我要在背后捅刀子。”
“嘻嘻。”
看见宿主嬉皮笑脸的样系统就来气。
“但凡你上扶苏时有这么积极,也不至于天天只能过手瘾。”
蒙愔不知想到什么,脸颊泛红,磕磕巴巴说道:“手,手瘾也好。”
“宿主,你的脸有点红,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蒙愔强装镇定:“没,没有……”
系统还想问,被宿主凶巴巴瞪了一眼:“不许刨根问底。”
“哦。”
嬴政看完《爱历篇》问道:“你说把赵高关小黑屋里不吃不喝,多久能编完此书?”
蒙愔:???
下意识问道:“编完之后呢?”
嬴政回答的漫不经心:“杀了。”
蒙愔放下心,原来政哥不是舍不得赵高。
是想废物利用啊。
撇撇嘴:“统儿,帮我检测那本书,努力挑出漏洞。”
“好的宿主。”
她今儿非得摁死赵高,就算他有大才,孔子附身都不行。
死死死,必须死。
蒙愔脑中只剩这个字。
杀气太重,吓得小系统一激灵,哆嗦回复:“愔,愔愔,这儿这儿这儿都有问题,根据大秦国情,换成这个字更好。”
蒙愔试探问道:“大王,我能看看赵大人编的书么?”
“可。”
她没发现的是,在拿走《爱历篇》后,嬴政嘴角轻微上翘。
一盏茶过后,蒙愔漫不经心说道:“阿父,儿臣觉得这几处略有问题,换成这个词更好。”
嬴政细细思索,眼光大亮:“彩!”
他毫不吝啬夸奖:“夷宁有大才也,既如此,此书便交由你编撰。赵高留着无用,杀了就是。”
蒙愔只听见最后几个字:杀了赵高。
疯狂点头:“政哥威武,政哥霸气,政哥英明,此等坏蛋就该杀了!”
“大王,胡亥公子和扶苏公子到了。”
“宣。”
俩人刚进来,嬴政上去就是一脚,踹到扶苏心窝上。
都给胡亥吓傻了。
本想着跟阿父哭诉,说种田好累,手掌磨的全是血。
他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别再种田。
见阿父狂踹长兄,胡亥努力缩小存在感。
心里想着:打完兄长就不能打我了。
嬴政越踹越猛,仿佛不知疲倦。
后腰、大腿、翘臀、腹部,逮哪踹哪。
大殿响起扶苏闷哼声,看的蒙愔心尖一疼。
小系统带着哭腔:“愔愔,你快阻止秦王,别让他打了。继续打下去,扶苏会死的。”
蒙愔站着没动。
只听咔嚓一声,扶苏骨头错位,系统惊声尖叫:“他真的会死的。”
蒙愔依旧没开口。
只是在嬴政的大脚再次落下时,忽然扑到扶苏身上,生生替他受了。
“宁!”
“夷宁!”
“大王?”
大殿响起三道声音。
第一道是扶苏,看见妻子替他挨打,眼中心疼快溢出来。
漂亮的丹凤眼中雾蒙蒙的,小系统抽抽嗒嗒:“呜呜呜,扶苏疼哭了。”
“愔愔,疼不疼啊?你真傻,开口就是,干嘛替他挨打啊。”
“这都是扶苏该受的。”
“若非他拔剑自刎,秦朝也不会亡于二世。”
“呜呜呜,愔愔,秦王出完这口气就好了。”
小系统絮絮叨叨,计算出秦王力气有多大后,恨不得化出实体给他两拳。
“咳,咳咳。”屋内响起蒙愔虚弱咳嗽声,她先看向嬴政。
“阿父,我没事。吾乃将门之女,区区一脚,不算什么。”
见她跟老母鸡似的护着扶苏,嬴政心头浮现愧疚和懊悔。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叹息。
他踹了扶苏这么多脚,对方都不曾躲避,甚至不曾质问,自己究竟哪儿做错了。
嬴政想,怪不得扶苏接到矫诏后会自杀。
这性子,太实诚了。
唤来仆从:“去请侍医。”
另一边,扶苏检查完妻子身上伤势,默不作声的少年犹如愤怒小狮子。
他毫不避讳瞪着嬴政:“阿父,你真是太不讲理了。”
“太坏了。”
“您让儿臣很失望。”
嬴政:哎?原来儿子不是闷葫芦,知道反驳,有得救。
便听他继续说:“您打骂儿臣,我皆无怨言,毕竟儿臣的命是您给的,纵然杀了也无妨。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踢伤宁,她若有内伤,儿臣就……就……”
嬴政:坏菜,儿子没得救。
他居然说杀了他都没事,不会有任何怨言。
敢开口顶撞,是在为夷宁抱不平。
一颗心犹如泡在酸水里,嬴政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顺口问道:“你打算对寡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