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卫长退下,林乐悠忽然凑近:“苏苏..."她指尖捏着扶苏的袖角轻轻一拽,"明日带我同去可好?”见扶苏皱眉,她急忙补充:“我识得矿脉走向,若洞中真有蹊跷..."
"不可。”扶苏斩钉截铁地截住话头,却在触及她亮晶晶的眸子时缓了语气,"非是嫌你累赘,只是那洞中吉凶难料..."
"我保证躲在你身后!”林乐悠竖起三根手指,"若有危险,我定比兔子跑得还快,绝不让人拿我要挟你。”
扶苏望着她固执的模样,知道不带她,她也会想尽办法尾随,那样反倒会更危险,。
终是轻叹一声,屈指弹了下她额头:“好,孤带你去,但你记住,一定要待在孤的身边,不要离孤太远。知道吗?”话落,林乐悠就扑到了扶苏怀中。
"知道啦!”林乐悠把脸埋在他肩头闷笑,"明日我定像影子般黏着苏苏,任谁都撕不下来。”夜风穿过窗棂,将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揉进扶苏的衣襟。
"那苏苏早些歇息,乐悠也回去歇息啦!”
林乐悠话落起身准备回去,不料扶苏突然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拉住从怀中起身的她。
"乐悠今夜睡在孤的房间吧!”
林乐悠闻言杏眼圆睁,只觉胸口似有小鹿乱撞,双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秦国礼教森严,未婚同寝实属逾矩,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扶苏公子竟有这般心思?】她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带,【我该应允还是推辞?】
扶苏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她怕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乐悠莫要误会。午后孤察觉有人暗中窥视,恐是监御史派来的眼线。你我既假扮夫妻,哪有分房而居的道理?”他指向身后的贵妃榻,"今夜你睡床榻,孤在此处将就便是。”
林乐悠闻言,心头莫名觉得一丝丝失落。她暗恼自己胡思乱想,急忙甩开那些旖旎念头:“公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呢!我差点以为......”
"乐悠以为什么?”扶苏眼中噙着促狭的笑意,故意拖长了尾音。
"没什么!”林乐悠慌忙拿开扶苏的手跑去关门。又像受惊的兔子般窜回床边,踢掉绣鞋钻进锦被,将通红的脸蛋严严实实地捂住。
扶苏望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团,忍俊不禁道:“当心闷坏了。”说罢走到贵妃榻前和衣而卧。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林乐悠以为扶苏睡着了,悄悄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侧过身偷偷望向他。
月光如水,洒在扶苏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他静静躺着,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稳。只是那贵妃榻对于常人来说尚可,可扶苏身高随了始皇帝,躺下后脚踝仍有一截悬在外面,看起来颇为局促。
林乐悠瞧着他这般模样,心里一软,想着他这样睡肯定不舒服,不如换他去床上,自己睡小榻。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赤足踩在地板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然而刚走到榻边,借着月光,她才发现扶苏根本没睡,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含着笑意,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乐悠这是……”他嗓音低哑,带着一丝调侃,“难不成是想趁孤睡着,再扑孤一次?”
林乐悠一愣,随即耳根发烫,连忙解释:“乐悠是想和苏苏换换,你去睡床,我睡这榻……”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等等,什么扑倒?我什么时候扑倒过你?”
扶苏低笑一声,慢悠悠地坐起身,眸中带着促狭:“乐悠这是想赖账啊。”
“不是,我没做过,怎么就赖账了……”她话还没说完,扶苏忽然伸手一拽,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榻上,惊呼一声。
还未等她回过神,扶苏已经倾身压下,将她困在身下。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邪魅:“篝火宴,醉酒,乐悠倒是醒来忘得一干二净。”他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语气危险,“你说,孤该怎么罚你才好呢?嗯?”
林乐悠心跳如擂,脑子里拼命回想那晚的事——九原郡醉酒后,扶苏确实提过什么,可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闹酒疯,难道……她真的扑倒了扶苏?可扑倒之后做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醉酒后似乎梦到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还在酒吧里看上一个清秀的小哥,可那小哥小气得很,不给摸也不给亲……等等!该不会那不是梦,而是她真的把扶苏当成了酒吧小哥,直接扑上去了吧?!
“唔……”她刚想开口,扶苏却忽然低头,惩罚似的轻咬了下她的唇,似是在责怪她的不专心。
随后,他加深了这个吻,将她所有的思绪都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