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问：“你把我弄到了哪里？”
她知道他的影子什么都能吞，他把她也吞了？蛟龙呢？
不经意间一瞥，虞菀看见了那条蛟龙尸体。半神剑插在它的身上，有蓝色的血，从尸体上流出，没入半神剑，很快消失不见。
“是我构建的‘领域’，”燕昭回轻轻一笑，“小师姐，你的咒失效了，惊不惊讶？”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想从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看出愤怒、惊恐……
小师姐本就美丽，搭配上那样的眼神，该有多迷人？他真想剜去她那双眼眸，做成一盏长明灯，日夜在掌中把玩。
虞菀：“你怎么解开的？”
她茫然的模样实在可爱，燕昭回弯起嘴角，在她眉眼上吻了一下，又深深嗅了一口。
是熟悉的，让他为之疯狂的甜美气息。
“说起来，这人你也认识，姜念音。小师姐，你还记不记得她？”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眼角，嗓音轻哑，如情人间的耳语，“我以‘卫伯风’的身份送她去思过崖，她居然看出我是魔，说愿意帮我解咒，只要我除掉你。”
姜念音？
假如是她，那还真不奇怪。看来，这又是“系统”的手笔。
连燕昭回的身份都能识破么？这系统，到底是什么来历？
“瀛月崖的事，是你的手笔？”
“她告诉我，只要把你们引到瀛月崖，我就有杀你的机会，”燕昭回轻笑，“小师姐，我可没做什么。我不出手，那几个修士也要杀你，你运气实在不好。”
姜念音知道瀛月崖的事？
虞菀想起数件发生在姜念音身上的不合常理之事。
除了那堆稀奇古怪的法器，她的每一次行动，都好像提前掌握了未来会发生的事一般。
她与“系统”，难道也像自己一样，知道所谓的“话本剧情”？
“所以你现在，准备杀我？”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小师姐。”
燕昭回抱住了她。
微微分叉的舌尖，轻轻舔过她的眼睛，留下阴冷黏腻的触感。
比起吞噬她的身体，他更喜欢另一种方式。他想把她拉进无边黑暗，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永永远远地属于他。
他的声音轻若呢喃：“小师姐……让我吃掉你，好不好？”
不等虞菀回答，他便低下头，碰到她的嘴唇，舌尖更加灵活。
又一次品尝到更为浓郁的甜美，他轻唔一声，眼神更加迷醉，眼尾泛起不自然的红潮。
小师姐，小师姐……
燕昭回的身体几乎化成了影子，盖在虞菀的身上。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或是亲吻着虞菀的耳垂，或是缠住她的手腕。
“不好。”
话音刚落，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眸僵住。
燕昭回颤抖着低头，看见一把长剑，贯穿他的胸口。
正是虞菀的半神剑。
倘若他有力气回头，就会发现，那条巨大的蛟龙尸体已经干瘪得只剩下一张皮。插在蛟龙脑袋上的半神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这把剑从后背插进燕昭回的身体，剑光凛凛，隐约可以看见剑身流动的纹路，似一簇簇跳动的火焰。
剑在伤口翻转一圈，拔出些许，又再一次更加用力地没入。
影子在燕昭回耳边发出尖锐的暴鸣。
他的力量正在极速流失，几乎无法凝成人形。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持剑而立的虞菀。
他倒在地上，而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身后，有一道虚影。
那是一个美得模糊了性别的男人。他有着长及脚踝的银色长发，眼神凉薄，像一把无情的杀器，望向虞菀时，却温顺如犬。
“菀菀，”他问，“要杀了他吗？”
一种更为浓烈的情绪，盖过愤怒与恐惧，占据燕昭回的脑海。
是嫉妒。
第73章 剑灵的奖励
原来……除了那只死狐狸、那个修士，小师姐身边还有一个更为神秘而强大的存在。
这便是，那位住在剑中的“神”吗？
燕昭回冷冷地看着银烛。他几乎不成人形，大部分身体化作黑雾，如同一条被主人抛弃的恶犬。
“小师姐……”
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抓住虞菀的衣袖，声音带着浓浓委屈，“小师姐……小师姐我好疼啊……”
看着那只手，银烛眼神冰冷：“菀菀，我要杀了他。”
他凭什么伤害主人？他甚至想吃掉主人！
“银烛，”虞菀轻轻道，“回去。”
一瞬间，银烛的眼里划过愤怒。那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暴虐感几乎不受控制地溢出。
虞菀按住他的手，“我很快就处理好，先回去。”
这是银烛第一次，碰到她真正的身体。
五指纤细，漂亮、柔软，手腕细而白，似乎能够轻易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