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苏妙盈没好气道：“你为什么在这，很喜欢偷听弟子说话？”
虞菀：“不该是我问你们，我都在这看了几天风景，怎么抢我的地盘？不知道尊老爱幼？”
苏妙盈：你是老还是幼啊！
她气得白眼直翻，“这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虞菀笑吟吟，“连着几天，风景都长一样，是不是很有趣？”
江清寒脸色一沉。
第67章 旧相识
他注视着苍茫辽阔的海面，神识无限放大。
神识搜寻着这片海域，海面壮阔，看不见一艘船只，江清寒脸色愈沉。
苏妙盈观江清寒的脸色，不由得紧张几分：“大师兄……怎么了？”
江清寒没回答她的问题，侧眼一看，虞菀已经离开了。
虞菀在房间睡午觉。
睡得正舒服，有人敲门。她打了个呵欠，困恹恹地开门，看见林杳站在门外。
林杳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你中午也在睡觉？”
虞菀：“我无聊嘛。”
所以宁可睡觉也不修炼是吧？
林杳嘴角微抽，想起宁晖天天说自己要向虞菀学习，努力成为金丹修士。她就想问，虞菀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学各种各样的逃课花招吗？
“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的海面有些奇怪？”
林杳道，“我用法器探查过，海上方圆百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我从前听家中长辈说，瀛洲海域上，有一片‘蜃景’，这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不与外界相通，人在蜃景之中，极易迷失方向。我怀疑，我们误入这片蜃景了。”
话音刚落，身后天色一暗，海边陡然升起数丈高的巨浪！
隐约能听见外面弟子的交谈：“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江清寒的传话：“我们遇上了风浪，诸位速回自己房间。”
虞菀把林杳拉进房间，关好门窗。
林杳脸色愈沉。
“风浪……”
林杳知道，关于这片蜃景，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传说。
相传瀛洲海域之下，沉睡着一条蛟龙。此妖起码有千年修为，过去兴风作浪，害了不少修士。是灵运仙尊将蛟龙封印，才让瀛洲海域恢复宁静。
蛟龙害人，会先将他们拉入蜃景，使他们走不出这片海域，再在绝望之中，把人吞吃入腹。
林杳忍不住与虞菀说了蛟龙的事。
虽说江清寒是半步元婴，可蛟龙有千年修为，若真对上，江清寒能不能打过它？至于他们，这一飞舟都是筑基、金丹，在这时候，也帮不上忙，能保住自己小命就不错了。
蛟龙？
难怪虞菀总觉得这情景眼熟，经林杳提醒，她想起来这段剧情。
原著之中，姜念音参加仙盟大会，前往祖洲的路上，正是遇到了这条蛟龙。可如今她人都不在仙舟上，居然也躲不过这个剧情？
正想着，仙舟忽然猛地一晃，虞菀靠着木架，才勉强站稳。
看来是没法继续睡了。
林杳心中焦虑难安，一抬头，看见虞菀倚着榻，拿出了话本。
林杳：“……”
林杳：“你不害怕？”
“不是有大师兄顶着吗？”虞菀指了指窗外，“他那么强，要是连他都打不过，我也没办法，珍惜人生的最后几天呗。”
林杳：“……”
好像被安慰到了，又好像没有。
虞菀又道：“而且，你不是说，蛟龙已经被灵运仙尊封印了？它能被封印一次，自然能被封印第二次。”
林杳苦笑，谁来封印它第二次？灵运仙尊是剑法双修，才有这个本事，江清寒可不懂这种阵术啊。
她逼自己沉下心。
但愿他们只是碰上普通风暴，过一会儿便能走出这片海域。毕竟，蛟龙都被封印那么多年，怎会突然出来？
仙舟颠簸一阵，渐渐恢复平稳。不知过去多久，仙舟上再次响起江清寒的传音：“可以出来活动了。”
海面风平浪静，只剩一片灰色雾霭，江清寒一手持剑，站在帆下。
弟子们纷纷松一口气。
“大师兄，刚才发生什么了？”
“真是奇怪，天怎么突然黑了？”
“无妨，”江清寒道，“只是天气不好，风浪大了些。我会保护大家。”
普通的风暴，自然无法伤害有法阵护体的仙舟，弟子们放下心来，“还好有大师兄！”
“大师兄在这，我们就放心了。”
目送弟子们离开，江清寒脸色不算好看。
他在想虞菀那句话。
这几天，海上的风景都一样。
这片海域，是瀛洲到祖洲的必经之路。瀛洲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岛屿，不可能看不见一艘船只。可他先前放出神识，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