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时机，把他甩掉。
虞菀摊手，“那你就去组织他们吧。”
林杳更直接：“我不跟人组队。”
林杳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她素来心高气傲，谁都看不起。可一个废物虞菀，有什么资格嘲讽他们、拒绝姜念音？
几个同门弟子气得冒火，心里更加不屑，“念音好心邀请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我等着你们后悔。”
女主声望值持续上升。
速度趋于平缓，姜念音才露出为难的笑容，说道：“诸位同门，大家不要吵架。不能合作也没关系，我们走吧，希望你们尽快找到妖。”
她带着几人离开。宁晖落在队伍末尾，小心翼翼地看了林杳一眼，见林杳半点不看他，才慢吞吞地走了。
他们在对面的包间落座。
虞菀把玩着茶杯，心想，这个姜念音，对她敌意很大啊。
原著中，“虞菀”的确处处跟她作对。可她穿过来后，好像没招惹过姜念音吧？
身边的林杳忽然开口：“她总是这么高高在上，明明一副施舍别人的语气，还装得像自己吃亏一样，莫名其妙。”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虞菀点头赞同：“确实莫名其妙。”
不多时，菜肴上了桌，虞菀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
大酒楼的厨艺，当真不错。鱼肉酥香，骨汤鲜美，普通的蔬菜也炒出滋味。糕点清凉可口，还配有果脯等佐菜，更是开胃。
她问林杳：“林杳，这梅花脯很好吃，要不要尝尝？还有广寒糕。”
林杳正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随时注意不同寻常的动静，饭菜只动了几口，根本没心情吃。瞥见虞菀居然真的享受起来，不由得嘴角微抽，也动了筷。
梅花脯酸甜，广寒糕回甘，不错。
这虞菀，正事从不上心，再大的事也敢迟到，一有吃喝玩乐，就没缺过席，就像鱼进了水，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这种性格，还真是……特别。
不过，经虞菀这么一打岔，她紧绷的心奇迹般放松下来。同为第一次参加秘境试炼，虞菀都不慌张，她担心什么？
林杳拿起筷子。
虞菀：“我的金丝肚！！”
还没尝两口，已经被林杳风卷残云般扫荡了。她幽怨地盯着对面的女修，“你不是辟谷了吗？”
林杳面不改色：“在凡间，入乡随俗。”
虞菀冷笑。
水面琵琶声起，六名舞女从天而降，踩着琉璃阑干，步伐轻盈。
抚琴之人站在高台中央，玉色广袖飘飘如仙，朱唇微扬：“各位贵客皆是清如的有缘人，清如为贵客奏上一曲。”
嗓音柔媚，叫人连骨头都酥软三分。
哦？这便是“清如姑娘”？
这是个开放式包间，视野正好。虞菀饶有趣味地抬头，欣赏起舞女们的舞姿。
不得不说，这表演构思精巧，使人飘飘欲仙，如痴如醉，当真应证了醉仙楼的招牌，醉了神仙。
曲调越来越高，舞女甩动水袖，那清如竟一跃而起，玉足轻点水袖，如画中飞天般舞动身姿。
周围客人早已看直了眼，几乎忘了呼吸。他们的眼神痴迷而狂热，沉浸在这场演出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神智。
——等等！
林杳警惕地看向周围，竟发现不知何时，楼下大桌那些宾客都像被催眠了一般，隔壁包间也没了谈话声。
跟着姜念音的那一批弟子也意识到不对，纷纷亮出自己的法器。
林杳摸上腰间碧幽剑，看见虞菀还在喝汤。
林杳：“……”
心态真好。
数条水袖在空中搭成桥，清如踏纱而来，嘴角咧至耳根。
她紧紧盯着姜念音等人，露出笑容：
“这么多修士？听说女修的皮，比出水芙蓉还要娇嫩，料想今日我得皮几张，又能美些时日……”
第18章 有人打架，有人嗑瓜子
同门纷纷亮出法器，与那六名舞女缠斗在一起：
“妖物，看招！”
数道光芒飞来飞去，叫人眼花缭乱。
虞菀从小菜碟中摸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还拿出凤羽琉璃扇，不时扇一扇风。
林杳看看对面，又看看虞菀，陷入了要不要拔剑的犹豫之中：“……”
罢了，先静观其变。
几名弟子与舞女过招了数十回合，斩断白纱许多，却连中间清如的衣角都没挨着。清如像是耐心耗尽，忽然狞笑一声，长袖一甩：“好了，不陪你们玩了！”
劲风袭来，直接把弟子们震出数步，撞在后背墙上。清如飘在空中，缓慢靠近他们：“来！”
“啊！”
对面爆发一声尖叫，却是宁晖被那长长水袖缠住身体，不断向清如飞去。
还能听见姜念音的喊声：“宁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