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爪子勾了勾谢韫玉的衣领，‘小师叔，我想要那把剑。’
‘好。’
他什么也没有问，只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前方，同时按住狸花猫跃跃欲试的脑袋，‘你的灵力没有完全炼化，近日不要轻易动用，我来。’
虞菀知道谢韫玉在担心什么。别说那些本就是她自己的灵力，上辈子她一口气消化师尊那么多修为，也没有爆体而亡，有什么好怕的？
她努力从谢韫玉的掌下支起脑袋：‘放心吧小师叔，我有我的办法。’她可以把银烛叫出来，让他自己取剑。
谢韫玉忽然道：‘倘若晚辈也想拈酸吃醋，剑尊可会厌弃？’
虞菀：啊？
他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师叔？
*
小师叔：知道你有剑灵，有狐狸，还有只魔宠，只要你不提，我就当不存在，好吗？
第96章 杀姜念音
姜念音正全神贯注地凝视前方。
上善剑浮于水上，她早就想好了取剑之法。她拦不了江清寒一行人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耳边的系统忽然出声：‘宿主，有人跟踪。’
姜念音猛然回头，四周空旷，风声凄凄，明显不像有人的样子。是谁跟着她？
她快速浏览系统商城，把一物藏在袖中。上善剑她势在必得，要是有人妨碍了她，别怪她下手无情。
姜念音撕碎一张符，踏水而行，倾身而上。
手触及灵池，水波漾开，上善剑忽然消失不见。姜念音再次俯身，伸手去捞，身下的池水倏然凝结成冰，将上善剑冻在池中。
就是此时！
姜念音忽然掷出袖中法器。此物名唤追命刀，能够根据灵气波动判断目标方位，定能找出那名修士的藏身之处。
四周的气温降至冰点，数道冰棱形成法阵，将追命刀震得粉碎，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姜念音既错愣、又恐惧：“小、小师叔？”
怎会是谢韫玉？她忘不了当初在执法堂的经历，只要一见到谢韫玉，后背的伤口便隐隐作痛。
而这时，一只狸花猫从谢韫玉怀里探出脑袋。狸花猫落地，化作姜念音极为熟悉的少女模样：“姜念音，还真是你。你怎么到别人的身体里来了？”
谢韫玉，和虞菀。
姜念音眼神阴冷，手里又飞出数道符，身体则飞快向后退，直奔上善剑。
她才没时间与虞菀寒暄。她只是神魂寄住在这具身体，只要取得上善剑，又有系统商城的道具在手，她未必不能从谢韫玉手里逃脱！
然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正逐渐失去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周围飘雪不断，冷得她直打哆嗦，那并非身体上的冰凉，而是来自神魂的战栗与恐惧。
谢韫玉正漠然与她对视。
虞菀被他护在身后，周边画有结界。她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自己像被保护在羽翼下的雏鸟，眼巴巴地等着母亲捕食归来。
‘系统！系统！快想办法！’
姜念音在脑海中高声呼唤。眼前再次弹出系统商城页面，系统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急促：‘换这个法阵。’
招魂阵，以血为介，可召唤妖物相助……
这一次，谢韫玉与虞菀都看得一清二楚，“宁晴”双瞳放空，似是被人操控身体一般，凭空画起法阵。
虞菀突然出声：“姜念音，是‘系统’在帮你？”
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会知道？！
姜念音霎时傻眼。就是这一刻，施法被打断，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不能再待下去了，哪怕是放弃上善剑，她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
姜念音在心中念起法诀，耳边再一次飘来虞菀慢悠悠的声音：“小师叔，她要跑了。”
她清脆的声音宛如地府的催命符，紧接着，宁晴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一个蓝色的光团凭空出现。
光团里传出姜念音充满惊恐的声音：“小师叔，小师叔！没错，我走到今天是因为有天神相助。我可以跟你合作，你想要掌门之位吗？你想要飞升吗？只要你杀虞菀，我都可以帮你！”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蓝色的光团被扭曲、挤压，最终一点点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虞菀唤了声：“姜念音？”
她没有得到回应。
这是死了吧？神魂都碎了，应该没有复生的可能。不得不说，小师叔这“魂”道看着虽然诡异，在某些时候，非常好用。
谢韫玉道：“她的体内，有两道神魂印记。”
宁晴已死，姜念音也没了，剩下一个神魂印记，只可能属于那个“系统”。
虞菀说道：“那个‘系统’，帮了她很多次，我没见它现身过。”
谢韫玉眉头轻皱：“世间从未有真神现世，我也不曾听过与‘系统’有关的传说。姜念音身上多有诡异，帮她的人恐怕不是什么天神，而是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