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她道，“你来试试。”
银烛乖巧点头，任由虞菀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催动法阵。
青年宽肩窄腰，四肢修长，在华服的衬托下，多了几分疏冷贵气。虞菀越看越满意，又让他换了好几个颜色，还搭配了同色系的发簪发冠，比给自己买衣裳都上心。
容云锦起初还能装模作样地附和几句，见虞菀越发专注，唇边再也挂不住笑，充满暗示道：“菀菀，你只看他的衣服吗？”
虞菀已经向他解释了银烛的来历——那把剑的剑灵，难怪他称虞菀为主人。但剑灵呆板嘴笨，想要什么都不敢跟虞菀开口，可不如他与虞菀朝夕相处来得亲密。
给容云锦的衣服，虞菀早有打算。她安抚道：“别着急，楼上有灵宠专区，我们晚点再去。”
容云锦唇边的笑容彻底消失：“……”
银烛：“灵宠专区？主人，我也可以去吗？”
虞菀：“……你不一样。”
银烛：“噢。”
店主意味深长地看了虞菀一眼。
挑完衣物，虞菀拿出秦家赠她的玉牌付款。店主把法衣打包好，悄悄给她传音：“好妹妹，你真厉害，你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等我赚够了钱，我也要让一群年轻俊美的修士陪我逛街。”
虞菀：其实我可以解释……
店主又把虞菀拉到一边，笑容充满神秘：“我还放了点小礼物，你回去记得看。”
虞菀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此行收获颇丰，虞菀非常满足。把衣裳首饰收进空间，传讯玉简忽然一亮，是秦紫菱问她：【菀菀，你在哪里？】
第84章 秦家之变
虞菀：【我在逛市集。怎么了？】
秦紫菱很快发来回复：【秦家出了点事，你暂时不要回来，晚点我去找你。】
虞菀：【好。】
她又等了一会儿，见秦紫菱没有消息再发过来，便若无其事地收起玉简，继续闲逛。
刚花出去一大笔灵石，再面对这些商铺，虞菀有些兴致缺缺。
身后的一狐一剑灵倒是热闹。容云锦抱着手臂，皮笑肉不笑：“剑灵的职责不是保护主人吗？你穿这么招摇，不怕给菀菀惹上麻烦？”
银烛：“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主人。”
容云锦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发出一声轻啧：“难怪剑修穷，养个剑还不够，还得养剑灵，她给你花的钱比她给自己花的还多。不像我自己有钱，不用她给我花。”
银烛：“主人说是给我的奖励，你没有吗？”
容云锦：“……”
两人一路吵个不停，虞菀本想让他们闭嘴，一回头，看见容云锦不知何时变回小狐狸的模样，脖子上挂着她刚买的灵宠围脖，对她轻叫一声，分外乖巧。
围脖与小狐狸的毛色十分相配，虞菀的心顿时软化几分，把小狐狸抱起来，让它蹲在自己的肩膀上。
容云锦嗷呜一声，冲银烛得意地摇了摇尾巴，又大胆地用尾巴勾住虞菀的手腕，仿佛在对他说，会撒娇又如何，你有毛吗？有尾巴吗？
他就知道虞菀喜欢他这个样子。至于人形，今后再让她慢慢习惯。
银烛冷冷地看着小狐狸，对虞菀道：“主人喜欢尾巴，我也可以长。”
虞菀：“……”
这一狐一剑灵刚才到底在交流什么啊，说话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不用，”她拍拍小狐狸的脑袋，警告他安分一点，对银烛道，“你这样就很好。”
倏然，她停下脚步。这条小巷已经走到尽头，眼前是一堵高大漆黑的墙，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幽森。
虞菀抬起手，掌心与墙面相贴，墙上竟浮现一层法阵。她快速变换手印，一掌摁下，墙面应声而开。
竟是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路过的修士，或是头戴面具，或是身披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虞菀亦迅速取出法宝，给自己和小狐狸、银烛皆做了伪装。
既然是市集，有明市，亦有暗市。虞菀上辈子总被追杀，不常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动，对这种暗市，却经验丰富。
她心念一动，想起自己放在空间里那张蛟龙皮。
这条蛟龙，虽被银烛吸尽血肉，修为折损大半，却还有不少值钱的地方。如蛟龙眼、蛟龙须，都是不可多得的炼器材料。
虞菀没费多少力气，便打听到了这暗市最大的交易中心。她径直走上顶楼出售各类炼器材料的店铺，对店主道：“我有一物想出售，但不便在此处展示，不知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几天开市，对他说话类似话的修士不知有多少，店主当即不耐烦地摆摆手，想把虞菀打发走。
却见她摊开手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蛟龙鳞片，笑道：“道友，不妨先看看这个，再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