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也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沉吟：“师傅还真的是人如其名啊。”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
烟景难以置信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返老还童啊！”
李长生踮足掠过河面，走到姬若风面前：“答案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姬若风：“可是百晓堂不参与朝廷之事，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李长生看他死心眼的样子轻啧一声。
“我是让你帮他，又不是百晓堂，再说了老祖宗不就是我吗？”
姬若风听到他如此诡辩，神奇的沉默了。
“弟子…不对。”姬若风重新斟酌了用词道，“孩儿明白。”
“这件事莫要让他人知道，还有咱俩现在看起来一般大，你这样都把我叫老了，走吧。”
以前还能称得上是老顽童，现在算什么，小顽童？
烟景听到他的话，心里默默吐槽。
姬若风抱拳：“那孩儿先走了，若是老祖宗什么时候回天启一定要去百晓堂看看。”
李长生点头，看他走远向不远处萧若风喊了声。
萧若风上前，想了想还是问：“师傅，你以前叫姬长生？”
烟景嫌弃的“咦”了声，好难听的名字。
百里东君无奈看了她一眼，光明正大嫌弃师傅。
李长生自然也听到了，他捶了萧若风一拳：“什么‘鸡’长生，还‘狗’长生呢。”
萧若风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最初叫姬虎變。”李长生正起神色道，“有了我那位小小辈的帮助，那件事你会更有把握，还有天启城里那位用枪的少年也不错，至于后面这两位…”
他眼神瞥向烟景和百里东君，轻笑：“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你就别想了。”
“弟子明白，而且小师妹已经帮过我很多了。”
“哦？”他竟不知烟景私下也在帮萧若风谋划，不过也是她的作风——
护短。
像我。
萧若风看李长生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看着烟景满意轻笑，他唤了一声：“师傅？”
李长生：“好了，你也离开吧，接下来我会去一个地方，会给你写信的，若是你一同前往，我们师徒几人也可以小酌几杯啊，”
萧若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烟景，垂首掩下其中不舍：“师傅再会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必须处理好那件事，才有资格去谈论七情六欲。
李长生微叹，他这个徒弟肩上扛的担子太重了。
想着，他的呼吸微颤，手中的剑撑在地上，身形全靠如此才没有倒下，他气若游丝喊道：“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和烟景都察觉到不对，连忙上前，在百里东君触碰到他的一霎那，李长生险些倒下。
他颤颤巍巍地想将不染尘插回剑鞘，努力了好一会才成功入鞘。
烟景低头看他：“师傅，变年轻了怎么还虚成这样？”
李长生现在没有力气教训她。
“扶我回马车。”
百里东君刚揽上他肩膀，李长生变卦：“背我。”
“啊？”
百里东君不明但照做。
到了马车内，李长生眼睛都睁不开了。
百里东君：“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长生打了一个哈气：“你们不用担心，就是功力尽失了而已，我睡一觉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头一歪，没了动静。
烟景眉头高扬，抬手按在李长生肩膀上疯狂摇晃：“师傅这么睡下去，你不要命啦，你不要死啊！”
李长生脑袋发晕，拼命挣脱：“你再摇下去，你就真的没有师傅了。”
“哦。”烟景放下手。
看李长生又睡了过去，百里东君还是不放心，他知道很多人就是一觉睡死过去的，他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李长生脸上。
“啪！”
声音清脆。
烟景：“哇塞。”
他居然扇了师傅巴掌诶。
李长生感受到脸上的痛意受惊再次睁眼，他这两个徒弟有病吧！
而百里东君一本正经的解释：“师傅，你不能再睡了，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李长生无奈怒吼：“我真的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相信我，又不是第一回 了。”
他握紧百里东君的手把人往外推。
“你们就驾车往西走，天亮我就行了，昂？行行好吧。”
烟景不放心，手指搭上李长生的脉搏。
百里东君问：“怎么样了？”
烟景转头：“跳的挺有劲儿的。”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应该不是，如果要死，怎么着他也得让我们风光大办啊。”
李长生此前境界高她太多，她不敢肆意观他因果，但现在不同，他身上没有死气。
“呃…”
别的解释不一定能让百里东君放心，但烟景这么一解释，他把心放回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