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听到了侯莹舒的吼声,一干下人还是没有半点动弹。
方才一个侍女就是因为上前去打扫,被赵嫣然用瓷瓶狠狠砸了下去,头破血流。
他们即便是受罚,也实在不敢再走上前去招惹赵嫣然。
侯莹舒无可奈何,只能先走到赵嫣然身边去,细声抚慰道:“嫣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落风院那个小杂种又害你受气了?”
赵嫣然委屈的扑进了侯莹舒怀中,红着眼说道:“就是赵凌月那个丑陋的女人,她今日不仅抢我的风头,还害女儿丢了好大的丑。”
一边说着,赵嫣然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眼底满满都是恨意,这一刻只恨不得马上冲到赵凌月房中去,将她剥皮拆骨。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小贱蹄子又做了什么?”侯莹舒看见赵嫣然受了委屈,心底更是又气又恨,便询问道。
把所有下人遣下去以后,赵嫣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侯莹舒轻轻拍着赵嫣然的背,柔声劝慰道:“没事,不用同她一般见识,她不过是一个小杂种罢了,又能够掀得起怎样的风雨,以后我们慢慢收拾她。”
“娘……难道你想让我就这样将这口气咽下去吗?我可不想以后再受这样的委屈!”赵嫣然不肯罢休,对着侯莹舒撒着娇,再度低声抽泣了起来。
侯莹舒哪里见得赵嫣然在自己面前哭,心里马上软了下来,可是又想到之前从娘家人那里收到的信上所写的内容,又不得不继续劝说着赵嫣然。
“嫣然,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那赵凌月背后可是有紫麟阁的人撑腰,我们若是动了她,被紫麟阁的人查到头上来,恐怕这日子就不好过了。”侯莹舒说道。
“可那紫麟阁若是一直在她背后撑着腰,难不成我们就要一辈子都被她踩在脚下,任由一个庶出的卑贱女人为所欲为吗?”赵嫣然加重了语气,带着一抹恨意说道。
听着赵嫣然的话,侯莹舒渐渐被她所说服,心底暗暗思量着。
的确是如此,若是赵凌月一直仗着有紫麟阁撑腰,这般嚣张跋扈,那她们总不能这样软弱一辈子。
“嫣然,依你所见,我们应该怎么办?”侯莹舒问道。
“就在丞相府上将她杀掉,若是在外面,恐怕又会生出其他的事端了。”赵嫣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她现在只想要她死,她一人不死,自己便无法安宁。
“不可!”侯莹舒马上否决了赵嫣然的意见,“她若是死了,紫麟阁一定会派人调查,紫麟阁是怎样的存在,嫣然你还不够了解,只要是紫麟阁想要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成的。若是紫麟阁阁主有意为那小贱蹄子报仇,到时候别说是我们二人,就是相府和娘亲的娘家,恐怕都无法幸免。”“那就借刀杀人,收买江湖上的杀手杀了她,等到事情办妥,我们再将那杀手除掉,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的。”赵嫣然继续说道。
侯莹舒依旧是不同意:“这样做太麻烦了,毕竟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我们的危险就越大。江湖上的人我们又如何信得,若是发生什么变故,恐怕我们会比她还要先亡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是要怎样?”赵嫣然再也别无他法,彻底急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难道娘亲当真舍得见嫣然一辈子被她踩在脚下吗?”
“娘亲倒是有一个办法。”侯莹舒细细琢磨了一阵子,突然开口道,“不如就依样画葫芦,按照对付她娘亲的办法去对付她。”
当初她想了许多办法对付周氏,就因为周氏那一张十年如一日貌美的面容,任凭她吹了多少枕边风,赵棕始终对她都还有留恋,可是当她毁了周氏的清白以后,赵棕对周氏和赵凌月,便再也没有半点心思。
“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紫麟阁阁主护着这小杂种,无非是她想尽办法勾引了他,若是她没了清白,恐怕别说是紫麟阁阁主,就是摄政王和侯爷也不会再多看她两眼。更别说是调查背后害她的人了。”侯莹舒狠毒的说道。
听到侯莹舒想出来的办法,顿时眼前一亮:“对啊!等到那个时候,即便是我们将她折磨致死,也不会有些再干涉了。”
赵嫣然沉郁了整整半日的脸总算是恢复了平常,面上挂着一抹阴狠而森冷的笑意。
见赵嫣然的心情舒缓了下来,侯莹舒也总算是安心下来,轻轻握过她的手,道:“嫣然啊,你就放心吧,她除了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什么都没有,想要跟娘斗,她还嫩着呢。娘亲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以你的美貌与才华,等到她毁去清白以后,这个京城还是你的天下。你喜欢哪个男子,还不就勾勾手指便能轻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