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月被推出了那扇小门以后,大娘如释重负,怎么她们也不能让赵凌月落入恶人之手,她们老了,已经活够了。
门口的敲门声愈发的沉重,老伯和大娘互相对视了片刻,这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当年,也如今夜一般的危险,她们的父母拼尽全力,才将他们从虎口中救出。
如今那一幕重演,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他们早已把凌月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必定也不能让她受伤害。
她们看得出,凌月是个好姑娘,也注定了不是个普通人。
大娘和老伯的眼神中,透露了视死如归的气势,也有绵绵不绝的情义,望来生,还是彼此。
大娘回过神,整理了一下衣物,快步走至门口,将门栓拿下,门吱呀一声开了,伴着古老的大门打开,门口的一行人目光如炬的盯过来。
王大娘假装疑惑的道,“各位士兵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领头的守卫耐着性子道,“属下是来寻一女子的”
“哦……女子?我们这村落鲜少有人出入,不知官爷要找哪位女子?”王大娘淡然道。
领头的守卫拿出画像道,“便是画上的女子,名唤赵凌月。”
王大娘往画上一瞥,假装思索了片刻,道,“老身从未见过此女子。”
领头的守卫皱眉,“老人家好好想想,真的不认识这画中人吗?”
王大娘坦然一笑,“官爷说笑了,这画中的姑娘长的倾城倾国,世间有没有此女子恐怕都不敢说,老身一个老人家,如何见过,更何谈认识?”
王大娘越是坦然,领头的那个守卫越是怀疑,跟了乌木齐多年,什么都没学会,疑心病倒是学会了不少。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王大娘,这个老人家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半点特别,却又感觉骨子里透着一股气势。
当然,她怎么有气势,也不可能斗得过自己,守卫霸气道,“大娘,你果然不认识吗?我再问一遍。”
王大娘坚定道,“老身还不至于老糊涂了,老身确定不认识这画上的女子,恐怕让官爷白跑一趟了。”
那守卫冷哼,他都打听好了才过来的,这个看东西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一把推开王大娘,径直冲了进去,而老伯下一秒也冲了过来,将大娘护在身后。
老伯带着笑意道,“大人,她一个乡野妇人,不懂规矩,大人有何事可以交代我。”
“那我就再问一遍,赵凌月在哪里?”说着是问,但守卫已经确定就是这儿了,他直接问出了目的。
老伯也与大娘的话如出一辙,“大人,我们断崖山是个小地方,自己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
领头的那个守卫忍不可忍的拎起老伯的衣领,“老头,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交代清楚,”
老伯假装为难道,“大人,莫须有的事情老身也编不出啊,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大人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认识啊。”
领头的守卫低头不屑一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来人,给我进来搜。”
身后的队伍立马冲进屋里,将本来简陋的小屋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赵凌月半点影子。
领头的守卫以为一番搜寻,等会就看这两个老不死的是什么反应,悲痛欲绝的表情,想想就觉得过瘾。
然后并没有想到,根本没有任何发现,他开始有些急了,暴躁的拍着桌子,“说,赵凌月去哪里了?”
两位老人始终守口如瓶,“大人,小民真的不认识什么赵凌月,还望大人有大量,查明事实……”
老人话还没落音,领头的那个守卫一剑封喉,老伯瞪着眼睛直直的倒下去,大娘惊慌失措的大叫,“老头子,老头子……”
继而她愤怒的瞪着领头的守卫,“你这个杀千刀的恶人,你一定会得到惩罚的,你会遭天……”
大娘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领头的守卫又是一剑过去,他闭上眼,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领头的守卫视若无睹的站起来,他冷血的命令道,“马上,封锁整个山崖,势必找出赵凌月,还有……这个村落,一个人也不留……”
夜色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村庄陷入了恐慌与垂死挣扎的尖叫声,而外界根本无人知晓,一夜之间,血洗断崖村,村落男女老少,无一人存活。
一场大雨冲刷,洗不净恶人的罪行。
赵凌月再次从梦里浑浑噩噩的醒来,天已经开始蒙蒙亮,赵凌月挣扎着从山洞中爬起,蜷缩了一夜的身子疲惫不堪,而她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她要回断崖村。
一个夜晚已经过去了,也没有人追过来,心中那慌张的感觉愈见加重,那些恶人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老伯和大娘如何抵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