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点了个偏僻的角落,正是守株待兔此人。
萧然很是热情态度,虽然进退有度,可也让那人疑心防范着萧然。
此人出现得太过突兀,不得不防。可也需好生试探一番,到底是何来历,如若可以结交,那便就是再好不过的了。那人心里想着,面上却是迟疑道:“今日愚兄还有些事儿,明日此时此地,我们再谈可好?”
本就是和他打个照面要个承诺,也不急在这一时,见目的已经达到了,萧然也不再留人,只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请放心,愚兄自然不会食言的。”
两人的气氛融洽,分道扬镳。
第二日萧然早早的就坐在那家酒楼的桌上等着那人来了。
待到了那个时辰,那人领了一人来,萧然的手在自己桌旁上的一个锦盒里无意识而有节奏的敲打着,见到昨日见的那人,只神情颇为期待,急忙起身拱手相迎,萧然道:“总算把兄台盼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那人也笑着打圆场道:“东家您快坐罢,我们好好聊聊。”
“小二,重新上一壶热茶过来。”萧然对着跑腿的小二喊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
“不知您如何称呼?”那人领来被称为东家的人询问道。
萧然笑道:“出门在外。姓氏倒是不重要,您称我为公子,我称您为东家便就好。”
那东家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么谨慎,十有八九也是道上的,可是来路,还是要探个清楚听个明白的。
思及此处,东家随后接着问道:“那您是嫁女还是娶亲?”
“邻家有儿已长成,便就是寻不到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不知您可有介绍?或亦促人成个亲家?”萧然笑着。
随后小二端茶上来,萧然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先倒茶入盏,随后自己才倒了一杯。
“正好邻家有女初长成,不知令公子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那东家接着道:“如若太差,配不上邻家女,可是千金也难买女儿心啊。”
“自是不差。”萧然道,随后便把自己旁边的锦盒给东家推了过去,笑道:“不知东家千金与陪来的家当要多少聘礼,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东家把锦盒拿了起来,听了些许声响,神色变了两变,随后嘴角噙笑,心里的怀疑越发严重。
但面上只朗笑道:“公子果然大方,只是不知公子千里迢迢前来求亲,是为了何故?”
“实不相瞒。”萧然叹了口气道:“我是受托于人,故人之子也老大不小该寻门亲事,便就托了我前来,都是相知之人,我也想赚些冰人钱。”
东家道:“我回去问问邻家千金意思罢,这东西,你先拿回去,我们明日此时再来此谈。”
萧然听闻便就摇摇头,但还是被东家给推压在手上,随后只惋惜的点点头,便不在推辞,那两人走了。
萧然出了城,特地绕了两圈进了一件客栈,随后又隐匿翻墙出了那客栈,朝着轩辕冰所在的院子赶去。
“今日他百般试探被我给一一化解,看着他对那锦盒内的黄鱼也颇为心动,可唯一的变数就是他后面的人,若是明天还是不肯合作该如何是好?”
萧然进了里面,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两人,只把方才发生的事儿都一五一十与轩辕冰赵凌月说了,随后询问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明日再听他试探,你便强硬起态度,落下脸子,不做也罢,如若他态度松动最好不过,若是态度依然强硬,你便回来。我们继续想几个办法。”
轩辕冰说完后看着萧然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才欣慰的笑笑,道:“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可是要辛苦你了,毕竟我们不好出面。一切都由你们打点。”“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萧然笑着叹了口气,随后便起身道:“我也不可出来太久。免得那些人跟踪我的人会起疑心,还得回去了,不能保护主子是属下失职了。”
“这无碍的。”轩辕冰笑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只关心道:“若是支出不够尽管回来取项,回去的一路路上切记要小心再小心啊。”
“我明白,告辞。”
待到萧然走之后,赵凌月这才回过神来。对轩辕冰问道:“方才他说的那什么嫁女娶亲,是怎么回事啊,又不是成亲?”
“这是道上用语。”轩辕冰道:“嫁女是指卖东西。娶亲是指买东西,自然不是成亲。”
“哦。”赵凌月又想到了萧然之前所说提到的那个词,便接着问道:“那冰人?冰人又是何意思?”
“就是媒婆的别称。”轩辕冰疑惑道:“怎么,你不知吗?”
赵凌月心跳蓦地加快,随后道:“人家是大家闺秀,就算是再如何的不畏外世,又如何能知得道这些有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事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