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学了许多东西,什么琴棋书画都在学,甚至还请了人教习各种礼仪,培养自己的性子。而且这一个月,她频频往皇宫里去,不断的向轩辕哥哥献殷勤。”
方毅思索半晌,拿定主意对方子艺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艺儿,爹爹帮你想了个风险较大的办法,只看你愿不愿意听爹爹的话了。”
方子艺见方毅一脸慎重的样子,不由有些犹豫。可她一想到轩辕里对她不近不远的态度,最终还是咬咬牙道:“女儿全听爹爹吩咐。”
方毅看着方子艺,十分严肃道:“给皇上下药,病倒于床。”
方子艺闻言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不行!若是那药的剂量没有把握好,给轩辕哥哥留下什么病根怎么办!”她是喜欢轩辕里,可不是想害他!
方毅拍拍方子艺的肩膀,安抚道:“艺儿莫要担心,这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会让人看起来病的比较严重而已,实际上对人身体并无大碍。到时候我便买通太医,扬言道需要阴年阴月阴日的女子血做引子,而你的体质刚好符合,到时候你再自告奋勇要去,一来可以让皇上对你的主动献药有感激之情,对你另眼相看;二来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长久侍奉于皇上的病榻前,如此一来你们日日常相见,好好磨合磨合感情,皇上定然会喜欢上你的。”
方子艺听完有些心驰意动,但还是十分犹豫:“可是是药三分毒,给轩辕哥哥下药伤了身体……”
方毅打断她的话,温声劝说道:“如今来看,皇上对你不温不火不喜不厌,最主要还是因为他和你接触的时间不多,若是真的能日日照顾他,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且,你还能不相信爹爹吗?他可是要娶我女儿的人,爹爹又怎么会害了他呢?”
方子艺想了想,最终还是在方毅的劝说下同意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答应的时候,方毅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丞相府的琳琅院内,自方子艺离去后,赵嫣然就一直保持着沉思的姿势。
方子艺已经有很久没来找过她了,今日忽然来找她却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多试探性的话,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她是否有嫁给轩辕里做皇后之意。
虽说方子艺平日里就对轩辕里的事极为敏感,有事没事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可她今日一来就直接点明了她暗藏的心思,实在是不像一时怀疑之举动,倒像是提前知道了特意来找她兴师问罪的,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听了某人的指使而特意来的。
可,她从决定坐上皇后之位到现在,不过才过了一个月而已,就连赵棕都不知道她的想法,这件事又有谁会知道,还告诉了方子艺呢?
“嫣然,今日的礼记学的如何了?”候莹舒迈步进来一脸温柔的问道。
赵嫣然收回思绪,起身笑道:“母亲来了。”
候莹舒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院子里,不由有些奇怪:“这会儿你不是该学习礼记了吗?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
赵嫣然想了想道:“母亲,方才,方子艺来过了。”
“她来干什么?”候莹舒皱了皱眉头。
“她……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想做皇后的心思了,”赵嫣然努力组织语言,“今日是来特意试探我的。但她似乎很是笃定此事,在我否认之后仍是不依不饶,后来我们大吵了一架她才离去。”
候莹舒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可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赵嫣然摇摇头:“这件事除了母亲,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由于之前太后有意给我和皇上做媒的时候,我表现的很是平淡,因此众人私下里传的都是我无心于皇上。再加上我今日学习各种知识的事并不为人所知,因此我这一个月虽去找皇上找的勤了些,但还不至于让人往那方面想,除非,有人暗中跟踪我,将我这一个月来努力培养性子的事看在眼里,两相结合,推算出来了。”
候莹舒点点头:“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谁会往丞相府派人呢?这里这般守卫森严,总不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吧?”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毕竟,敢偷偷往丞相府安插眼线还没有被丞相府的人发现,这种事实在是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候莹舒若有所思开口道:“你说……会不会是赵凌月那个小贱人?”
赵嫣然眉头紧锁,良久才犹豫不决的摇摇头:“她应该是喜欢轩辕冰的,一直以来也对皇上十分疏远,应该不会为了皇后之位特意安排人来跟踪我。况且……姑且不论她有没有那个能耐找来这些人,就拿她这一个月都在摄政王府学习治家之道这事来说,她就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