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怀一说完,轩辕冰却是后背一阵发凉,并不是怕了这蛊虫的威力,只是,知道赵凌月原来承受的竟是这般恐怖的毒术,不知她该是如何承受下来。
想着轩辕冰和苏瑾怀二人皆是心事重重,无力再开口言论什么。
气氛一下冷至极点,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和考虑,却都不知该如何对于此事开口。
其实对于蛊虫,苏瑾怀所知的自然不知这么多,蛊术对于医术的影响也是颇大,苏瑾怀曾在医书上看过多多少少的医者,因这蛊术而倾尽了毕生所学,甚至不惜以身试法,都无法完全解开这蛊毒的奥秘。
当然!苏瑾怀自然不能将这些全数告诉轩辕冰,只说了一些对于蛊虫人尽皆知的事,轩辕冰就已然这般担心,若再将此明说,又惹不得多了一人如自己这般低沉。
“话说至此,在下便不得不问及殿下一个问题,还望殿下告知。”苏瑾怀想了许久才艰难开口。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轩辕冰多探讨此事,毕竟彼此都明了的,且各自都有所隐瞒。
“问罢,若本王知道,定尽力解答。”轩辕冰应着,但事实上他自己也已经猜出了苏瑾怀要问的问题是什么了。
苏瑾怀点点头,便直言道:“蛊术一脉向来神秘且都与世隔绝,怎的,赵姑娘竟会中了这毒?可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果不其然!轩辕冰在心里暗暗想着,苏瑾怀能问自己的问题,自然也只有这个了。
轩辕冰顿时陷入了沉默。
轩辕冰的脑海中火速地闪过许多的画面,才不知不觉发现,自己与赵凌月之间出生入死地在一起原来已经发生了那么多这样那样的事,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已经离不开赵凌月了。
可在与赵凌月发生这么多的事中,究竟是何时,竟让她受了伤?
轩辕冰顿时有些惊了,对于赵凌月,似乎只在先前乌木齐因记恨自己,而派人对自己进行刺杀,谁知在千钧一发之际,赵凌月竟为自己挡抢。
“竟是那时!”轩辕冰出神地喃喃着。
轩辕冰从未想过,赵凌月竟是因为救自己才会中了这毒,那么这就是,本该他承受的痛,却由赵凌月来替自己代受。
轩辕冰的手有些颤抖,心中满满地都是亏欠,尤其当赵凌月晕倒在自己怀中,那痛苦的神情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时,恐怕若赵凌月无法痊愈,轩辕冰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怎么了?殿下可是想起了什么?”苏瑾怀听着轩辕冰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便直言问着。
轩辕冰顿时就回过神来,却直接否认道:“没有!没事!本王想不起是在何时发生了这样的事。”
轩辕冰并不打算让苏瑾怀知道,因为这是他与赵凌月之间的事,若当真有什么,也该是他与乌木齐的事。
想到乌木齐,轩辕冰的手顿时紧握着,将与乌木齐的账暗暗记下,若非他的出现,不明是非,倒向太后一派,现下竟然还出如此阴险的招数来对付自己,若不将这账算清,都对不起赵凌月所承受的痛。轩辕冰心中固然愤怒,但与乌木齐的账也只得日后再算,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赵凌月。
“既然如此,那好吧!”苏瑾怀无力地说道,但其实他也明白轩辕冰定是想起了什么关于赵凌月中蛊虫的事,只是可能对自己还有所防范,所以不愿告知,苏瑾怀也是明白人,自然也不会再多问。
“只是,苏公子可知这蛊毒的解毒之法,凌月这一介女流,本王实在不忍看她承受这些苦痛!”轩辕冰不忍地说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苏瑾怀想着赵凌月面色惨白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可是蛊虫实在复杂,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苏瑾怀开始觉得惭愧,他所谓精湛的医术,却无法医治自己心爱之人,那么自己所学这一生的医术,又怎么愧对他人?
“对于蛊虫,在下说过……”苏瑾怀断断续续地说着,其实他也不想惹得轩辕冰心中太多担忧。
“在下对于蛊术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苏瑾怀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选择直说:“所以,其中所要医治的,还要注意的,都也是半知不解。”
“什么意思?”轩辕冰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
“意思便是,在下对蛊术不解其道,只知其名,所以现下并无能力医治赵姑娘,只是在下会多加研究,一定尽力入帮赵姑娘解了此毒。”苏瑾怀承诺着,并不是自己足够自信,而是对于赵凌月,他只会全力以赴。
“什么?”轩辕冰明白了苏瑾怀的意思,只是却无能为力,就连一介医者都对蛊虫这般,那赵凌月的苦痛又得何时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