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冰你个闷骚男!快放开我听到没有?”赵凌月又跳又叫,像极了街头骂人的泼妇,奈何体力悬殊过大,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阻止轩辕冰像拽着一条不听话的二哈一样拽着她向前拖的趋势。
轩辕冰不知道闷骚男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他并不是什么好词,他保持沉默,把赵凌月拽到后院的一间屋子,把她推进去,然后,关门,锁门,转身离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的就像是排练了好几遍。
混蛋!自己要怎么出去啊!
赵凌月心里抓狂,不知道门外的人发些什么疯,只狂拍着门,骂道:“轩辕冰你给我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外面!你有病就去吃药,随便出来乱发病是几个意思?”
拍了几下,赵凌月觉得不解气,又抬脚狠狠踹了几脚,等她又拍又踹又喊又叫好半天也没人理她的时候,这才放弃,坐在桌子旁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喘口气。
这都什么人啊!赵凌月愤愤不已。
赵凌月坐在桌子旁边生闷气,很快肚子就开始叫个不停,算算时辰,正是午时用膳的时候。
“姑娘,老朽奉公子之命来送饭给你。”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虽老气横秋,却是十分中气十足,想来是个练家子,赵凌月暗暗分析。
那人话音刚落,便传来细细碎碎开锁的声音,很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一碗粥和一个玉罐。
老人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又将那碗粥放在赵凌月面前,一脸慈祥道:“姑娘该是饿了吧,这是特意做给你的药膳。”
轩辕冰这人怪是怪了点,但总归是不会伤她性命,更犯不着会在饭里下毒,更何况,赵凌月这会儿是真的饿极了,她毫不客气的端起饭碗,哪知一看到碗里的饭,赵凌月傻了眼了。
以赵凌月的眼光来看,其中应该是放了不少珍贵的药材,米熬的恰到好处,米香和药香丝丝缕缕,惹人馋涎欲滴。
竟然没肉!没肉!她可是真想吃肉的啊!
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在伙食上这么苛刻她!赵凌月一边气鼓鼓的喝着粥,一遍腹诽轩辕冰的待客之道。
由于饿了太久,这粥的味道格外香,她随口问道:“老人家,这粥里放了不少草药吧,那香闻起来很明显呢。”
老人笑眯眯道:“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唤老朽一声药老儿吧。这粥里面放了九味药,都有养人滋补之奇效,且都自有一股清香,并无平常草药的苦楚味。这些药啊,也都是这京城里花钱买也买不到的。也亏得姑娘来一次老朽才能跟着沾沾光闻闻香味儿。”
赵凌月奇道:“既是京城没有的,药老儿您这儿的是从何处采得的?”
有稀有药草的地方,哪能少的了采草药的小姑娘赵凌月呢?
药老儿呵呵一笑道:“这药啊,不是从别处采的,而是老朽这院子里自己种的。”
“自己种的?那也就是说您这儿还种有许多药物了?”赵凌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有这么一个院子是每个学医认药的人都热切向往的好吗?
“老朽一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研究些花花草草奇药异物,就在院子里种了这许多珍贵的药物。”提起自己院里的珍贵药材,老人也是一脸骄傲。
“等我回去了,一定也要找一个地方培育许许多多的药材,这样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上山去采药了。”
提起自己的规划,赵凌月眉飞色舞,不过很快表情就垮了下来,有些愤愤道“也不知道轩辕冰那人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他也真是太不可理喻了,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药老儿劝道:“姑娘也别太生气了,公子他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想来药老儿说的公子是轩辕冰,赵凌月便不满道:“他要是真的在乎我,会把我关起来?”
药老儿笑道:“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我估摸着,公子他呀,是想你想的紧了,这才出此下策的。”
赵凌月开口,语气没方才那么大火气了:“那,那也不能把我关起来啊,是他先不理我的,这会儿有不让我走,那我有什么办法啊。”
药老儿笑眯眯道:“姑娘不也是乐在其中吗?若是你真的不想跟公子走,我想呀,他也是奈何不了你的。你呀,和公子一样,性格太要强了,谁都不肯先低头,但其实你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对方示弱啊,你的自愿跟随,公子的药膳粥,但是有时候,并不是靠暗地里的努力就行的,两个人之间,还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赵凌月被药老儿说穿,先是老脸一红随即有些诧异道:“你说这药膳粥是轩辕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