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棕心里想着,面上的脸色便就越发阴沉,随后不耐烦对赵嫣然的呵斥道:“食不言寝不语,你这儿哪儿还有当姐姐的样子?”
赵嫣然和候莹舒一听,候莹舒心里一突,正想为赵嫣然圆场说话,赵嫣然的面色便就变了一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嫣然手拿着手帕拭了下通红的眼角。委屈道:“爹爹还责怪女儿,女儿这都是为了妹妹好嘛,你看妹妹的吃相,若是外人看见了,定会说是爹爹没有教养好妹妹,那…那该多给相府丢脸啊。”
这些话听得赵凌月直犯恶心,她眉眼一横,把手中的筷子撂下,蓦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了赵嫣然一眼,随后神情嘲讽的对赵棕道:“本来就没教养过,自己教养就好了?还真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虽然不知道赵棕为什么会为自己说话,不过想想,也是能明白了个七八分,看着三个人也没了再吃下去的想法,虽然也吃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想再吃一点的,不过也不会再在这儿自找没趣了。
于是赵凌月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去了。
赵棕皱着眉本就不满赵嫣然的话语,被赵凌月这么一说,又不经请示便就离开,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惹得赵棕越发的生气,又想着自己被窝囊的威胁样子,他猛的一拍桌子,赵凌月走了,对候莹舒又不敢太过过分。便转移了视线,对着赵嫣然吼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一个堂堂的丞相府千金大小姐,一个女孩子家家学那些个长舌妇作甚,你吃的穿的用的哪儿不比她半点儿好?现下还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这般与那侯门大院的怨妇有何二样?这些年真是白教养了,回去抄《女诫》十遍后再闭门思过。”
赵嫣然被赵棕吼的一懵,随后神情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赵棕,听完赵棕嘴里话语的意思后,鼻子发酸视线模糊,只便哭着起身向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跑去。
“一个两个的都不叫老夫省心,真是气煞也。”赵棕看着赵嫣然跑了。心里依旧动气,胸脯一起一伏的喘着气。
候莹舒讶然赵棕为何情绪如此的失控,心里便起了探听的心思。
于是她急忙起身去为赵棕顺气,知道这次饭是吃不成了,随后对一旁候着的下人吩咐道:“去为老爷端一壶清心茶来。再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吧。”
下人们应声领命后,便井然有序的处理着候莹舒吩咐的事儿。
候莹舒这才倾身依偎在赵棕的身上,轻声细语的温柔询问道:“老爷,身体重要,动怒切莫伤了身啊,能否告诉舒儿今日为何动如此大的怒?”
“无碍,与你无关。”赵棕平息着自己的心情,脸色铁青的说道。
这时,下人把茶端了上来,候莹舒急忙为赵棕倒了一杯,随后双手奉上,道:“老爷此话怎讲,舒儿好歹与老爷也是结发夫妻,夫妻之间有何事儿便是真的言说的嘛。嗯?”
“唉,”赵棕喝了口茶,被候莹舒如此吴侬软语的轻声安慰,只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于是疲惫的叹了声气,随后把那夜的事儿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再次喝了口茶。叹了一口气,随后把候莹舒揽入怀内,道:“也不知她是去何处勾搭了这么一个人物过来,以往的十几年啊,还真是小看了她啊。早知如此,当初便就应该把她掐死了了事,现下顶着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容颜,还如此张扬,真丢了丞相府的脸面。”
“老爷莫要忧心,为那种人动气不值得,嫣然还小,也是有不对的地方,老爷莫要计较,待舒儿回去说说她。”候莹舒听了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但现下还是走不开。只能陪着赵棕顺气。
赵凌月离开,这相府内发生的事儿自己自是不知道的了。
她现下拜了罗玄为师,罗玄只给了她一本书籍琢磨,且还不能对外人宣扬,赵凌月只能自己摸索。
赵凌月一边在心里埋怨着罗玄的不靠谱,一边手中拿着银子便往药店走去去买自己已经记熟了的书籍上记载所需要的药材。
买了之后赵凌月便去了一个客栈内,然后对着面前的一堆药材发了会儿呆,随后便动手配药,先准备好然后熬制。
不过赵凌月却是犯了难。
“五百克是一斤自己是知道的,不过一钱是等于现代的几斤?而且秤上的两点三点又是什么东东?啊…”赵凌月抓狂的喃喃自语,因为之前在药店内选购药材都是怕自己没把握做不好,就买了好多,然后自己还不会看秤,且古代还没有说明书什么的…
赵凌月再一次抓狂的无比怀念起了现代的电子秤还有一次几粒吃了立刻见效的…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