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皱眉道:“你一女儿家,去太学作甚。”
刘夕嘟着小嘴说:“孩儿听闻父皇的老师蔡邕教导女儿蔡琰,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洛阳城中有名的才女,她学得,孩儿为何学不得?”
汉灵帝敛眉怒目:“蔡师之女乃是在家中由父亲教导,你入太学乃是与皇子一起就读。你一个公主,进太学读书成何体统?”
刘夕一双美眸泪光盈盈道:“这段时间,孩儿思念父皇,总会想起从前父皇说孩儿脾性与您最为相似的话。孩儿就想女扮男装,入太学习文练武,学一学父皇当年的风采。”
汉灵帝在历史上本就荒唐昏庸,此时被小女儿哄的心都软了,不由笑道:“你的倔脾气跟朕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你要扮作皇子是否不妥?”
刘夕见汉灵帝有松口的意思,忙上前挽着汉灵帝的胳膊,软软糯糯道:“有何不妥?父皇下了令还有谁敢说嘴不成?以后孩儿就化名皇子刘夕,可好?父皇的大皇子刘夕?”
自从刘夕的母妃王美人被何皇后毒死之后,汉灵帝就一直觉得亏欠这个女儿。如今看着女儿长的越发像王美人,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撒娇,哪里还抵挡的住。当下一口应了下来。
刘夕见状心中狂喜,搂着汉灵帝喜道:“那父皇可不可以征辟几个武将来给孩儿做护卫?孩儿都做了皇子,身边总得有几个护卫才是。不然,像母妃……”
刘夕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汉灵帝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点头道:“明日朕从御林军里调些人过来。”
刘夕忙依着自己对三国时期的记忆,挑了几个忠心的武将名字告诉汉灵帝自己要这几个人。
汉灵帝听了刘夕的话紧紧蹙着眉头,疑惑的说:“犀儿,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些人的?”
刘夕脸上一僵,总不能说她从历史书上看的吧。她微微一笑,说:“孩儿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这些都是有真才干的人。父皇放心就是。”
汉灵帝沉下脸有些不满的说:“这黄忠不过一个小将,赵云王越之辈更是村夫,怎配在皇儿身边护卫?不如朕还是从禁卫军中调些人过来。”
刘夕挽着汉灵帝的手臂左右晃晃,撒娇道:“孩儿听说这些个村夫可厉害了,那个王越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了羌族首领的头颅。有他们护卫可比那些出身世家,却中看不中用的禁卫军强多了。”
“哦?竟有此事?夕儿是从何处得知?”汉灵帝挑眉看向刘夕,眼中的疑惑更深。
刘夕嘟着嘴说:“孩儿从大臣那里偷听来的,只是孩儿也不记得是哪位大臣了,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啊。”
汉灵帝心中虽然疑惑,但架不住刘夕一味撒娇,最终只能照着刘夕的意思派人去征辟她要的这几个人。
待汉灵帝走后刘夕才把目光放向了不远处跟着刘铃兰一起来的环佩身上,环佩见到刘夕的目光,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刘夕瞥了她一眼,淡淡吩咐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杖毙吧!秀儿,你去把本宫殿里所有的奴才都招来这里观刑,也好让她们知道知道背叛本宫是个什么下场。”
秀儿兴奋的应了声诺就出去了。心中感动自家公主终于自强起来。
当夜,刚好赶上何皇后的寿诞,京城里所有的名门公子、贵女,都要参加,作为公主的刘铃兰也被破例放出来一晚上。
“小夕,我不是故意的,那件事,其实……其实是他逼我的,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
从前的灵犀心极软,即使得罪了她,跟她服个软,求个情,也就过去了。这次,刘铃兰又想故技重施,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做的太绝,但总是存着或许刘灵犀这个蠢女人会心软也说不定的想法。
这声音原主到死都刻骨铭心的记着,刘夕转头看去,内心里无法控制的恨意和愤怒迸发出来。以前就是这样,原主每次都会被她骗过去,每次都会原谅她。
“刘铃兰……”
刘铃兰被刘夕冰冷的目光吓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扶着门框委屈道:“小夕,我……终归是你亲姐姐啊!”
刘夕心中冷笑,亲姐姐?亲姐姐就抢妹妹的未婚夫,算计妹妹,毁了妹妹的清白?
想当年,刘铃兰的母亲。那个心机深沉的宫女趁着汉灵帝醉酒,算计汉灵帝,爬上汉灵帝的床。被整个宫中所有的人,包括汉灵帝都厌弃不已。若不是原主一直护着她,照顾她,她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势力的奴才害死了。可她是怎么回报原主的?
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豺狼!
刘夕垂下眼睑不再看她,脑子却已经急速转动考虑着刘铃兰现在跟自己求和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