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里面还有年轻的女孩子,外面的世界对无自保能力的女孩子而言,更加危险。
更何况,外面的人厌恶他们窟卢塔族,大概率会连着窟卢塔族送过来的人一起讨厌,生怕受到“红色眼睛”的诅咒。
听那个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的,昨日到现在只和他们简单地交流了两次,长的像科学怪人,自称富兰克林的高个头小伙说,他的同伴们本来都是智力正常的人类,是因为在森林里遭遇了一些恐怖的诅咒,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念能力对于年长一些的窟卢塔族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老族长在猜测他们是不是遭遇了某些罕见念能力的影响。如果是短期还好,是长期的话,他们就要考虑之后要不要帮忙寻找除念师了。
唔,或许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等露雅那孩子回来以后,拜托她帮忙看看。
基于以上几点,老族长和长老们商议了一下,最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总之,他们先收留这群年轻人一段时间。
此刻,露雅等人震惊地站在村口,看着面前的场景。
老族长拿着手上的拐杖,邦邦敲在试图拽住陆行鸟的窝金。
老族长的拐杖很有力气地落在大个头的身上,将她自己的手都震的生疼,但皮糙肉厚的窝金也和没任何痛感一样。
不过好在还是有点成效的,来自长辈的一顿暴揍仿佛有什么血脉压制,窝金抬起一对汗毛发达的手臂,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随后老族长上前,扯出大个头的耳朵,愤怒地说道:“听到了吗?你的身高是没办法骑陆行鸟的,实在想坐,你可以坐我们的拖车,我抽空让木匠给你做个大号的——你瞧瞧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它身上的背毛都被你扯掉了一小片,它估计有一个月不敢下蛋!”
幻影旅团里,日常脾气相当激进的窝金,此刻的表情唯唯诺诺,不敢反驳。毕竟他在年少的时候也有过调皮挨流星街教堂的老修女训的时候。
此刻,窝金像真的察觉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默默将手掌上揪到的那挫羽毛背到了身后。
“好了,你要听话,米歇尔婆婆就不会随便打小孩。”此时,老族长的教育方式还是那种很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她松开了揪窝金耳朵的手,拍了拍大个子的脑袋,他的头发刺扎扎的。
老族长:啧,扎手,我好像在摸一头在树上蹭了一身树脂,浑身上下的毛发都变得异常坚硬的狐熊。
许是方才的场景让酷拉皮卡看呆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族长?”
——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露雅也觉得现实发展的实在是好魔幻,幻影旅团全员降智以后,居然被窟卢塔族收留了。
唔,虽然露雅觉得,不管是怎么样的旅人降智迷路在这里,都会被窟卢塔族收留就是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早就已经发现啦,窟卢塔族都是一群心地善良,不善言辞的i人,老族长和长老则是表面傲娇,但仍旧容易心软的老人家。
但是果然还是感觉很魔幻啊,露雅扶额想。难道因为她这段时间在窟卢塔族住久了,已经用银魂的画风将这里腌入味了嘛?
此时此刻,派克诺妲已经被换上了一身衣服——酷拉皮卡的妈妈说看她的胸口就觉得她这样的穿着一定很冷,不过酷拉妈妈说她自己的衣服尺寸对她来说有些小了,于是,贴心如小酷妈妈,就拿出了酷拉的外婆留下来的大号一些的衣服给派克诺妲换上。
这已经是窟卢塔族几十年前流行过的风格了,放在现在会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等派克诺妲换完了衣服,酷拉皮卡的妈妈“哇”了一声,弯着眼夸奖:“这样真好看。”
派克诺妲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不过她抬起手,很新奇地轻轻触碰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布料,随后抬眸,和酷拉皮卡的妈妈对视了一眼。
小酷妈妈的眼神柔软的像云朵,派克诺妲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一心观察起身上的衣服和面前杯盏里面的热牛奶。
露雅看了一眼派克诺妲身上颜色超级亮丽的,用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的衣服。
……东,东北大碎花?
露雅:“咕。”
小滴坐在她身边,也学起她:“咕。”
小滴刚刚喝完牛奶,牛奶加热以后最上层的奶皮黏了一圈在她的嘴巴上,脸颊上。
“小滴,真是的,怎么变成小花猫一样。”酷拉皮卡的妈妈噗噗地笑着,用手帕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起脸:“小滴,乖乖的不要动,我帮你擦干净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