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营一下噎住。
与遥的话又戳到了云瑕的笑点,趴在墨君洲肩头隐忍地笑。
今年的庆典比往年还要热闹一些,今年准备亲自上台参加的人也是最多的。
里面不仅有普通弟子,还有许多像是执空这样的,严格来说已经不算弟子的人,他们担任着重要的职务,有着高于普通弟子的地位。
所以大家都还不着急,一般来说越到后面,上场的厉害人士越多,今天执空上场其实是个意外。
因为他们的到来,周围不少弟子都好奇地上前来攀谈,有对云瑕和墨君洲好奇的,也有对与遥好奇的。
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这种场合,他们只能和其他人继续友好交谈。
其他弟子也是第一次有机会和墨君洲交流。
倒是与遥,这人许是看出了墨君洲的脸色和心情,在云瑕的视角里,他非常狗腿地挡住了大部分想跟墨君洲深入交流的人,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至于墨君洲,云瑕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的反应,心里感叹不愧是天生的领导者啊,接受得非常自然,表情平静,一点不觉得有什么。
行吧。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后,墨君洲很快看向他,想去拉他的手。
“怎么?”
云瑕微微躲开了,墨君洲还皱了皱眉。
云瑕立刻上前一步到他身边,低声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先注意点。我没什么,以后再说。”
墨君洲眉头皱得更深,十分不满这种不能随心所欲的场合,但他最后还是忍下来了,什么都没说。
一整天的庆典对某些人来说非常充实,台上的各种比试让人眼花缭乱。
云瑕就是这么觉得的,但对其他人来说就有点无聊了,比如墨君洲,比如与遥。
直到当天的庆典临近结束。
这时候,主峰上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位之前没出现的长老也都现身了在一旁看。
云瑕非常兴奋地给台上的师兄加油呐喊,因为里面有和他同住在闲云峰的熟悉的师兄。
“哇!!赢了赢了,好厉害,快快,帮我发射一发烟花!”
云瑕高兴地拍着旁边人的肩膀。
“好啊,云瑕师弟想要怎样的烟花,多大的,什么颜色的?”
云瑕听着声音不对,扭头一看,原本站在他身侧的从宫邱变成了与遥。
“怎么是你啊?”云瑕道。
“你这话说得好让人伤心啊,我都在这里多久了你都没发现我。”与遥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
云瑕没理他,瞧了瞧身后。
怀营他们都还在,只是宫邱应该是被与遥拎开了,站在后边眼巴巴望着云瑕。
“你来发也行,就要跟那边那朵差不多的。”云瑕说。
凤鸣的弟子们有个习惯,每次有精彩的比试结束,大家都会按照自己对此的心情主动放出一股灵力,以灵力化作各色各样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可以算是对台上人的鼓励,烟花越多,相当于掌声越大越热烈。
闻言,与遥一搓手指,一股灵力从指尖飞上天空,炸开成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满意吗?云瑕师弟?”
这人似乎对“师弟”这种称呼非常热衷,今天有事没事的,只要跟云瑕说话,都会用一种刻意又不刻意,亲昵又不亲昵的语气叫他云瑕师弟,还每次都会在墨君洲正好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比如现在,墨君洲去给云瑕拿吃的去了。
云瑕点点头:“还算满意。”
“那就好,”与遥笑眯眯道,“看起来,云瑕师弟在这里过得很不错啊,和各位师兄师弟关系也好,我有点好奇,你会不会怀念以前的生活?觉得在哪里生活更好更喜欢?以后你想去哪?”
云瑕眸光一凝。
但也只有一瞬。
“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有喜欢的时候也会有不喜欢的时候,至于以后,那得交给以后的我来决定。”
云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哇,说得滴水不漏啊,一点都没有透露出你的倾向呢。”
“你管我倾向什么?”
“呵呵,云瑕师弟现在也硬气了不少呢,看来凤鸣是个好地方。”
云瑕:“是吗,我觉得我一直都挺硬气的。”
“唔……”与遥摸了摸下巴,“倒也是,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野。”
“什么很野。”一个声音忽然从两人背后传来。
是墨君洲。
“……圣君回来了,没什么,只是闲聊。”与遥立刻像夹起了尾巴狐狸,没敢再说什么。
墨君洲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没再管他,过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云瑕。
与遥在旁边看着他俩互动,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实际上心里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