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瑕对他非常信任，闻言冷静了下来，发现这地震好像确实没法伤害他们，那些砸落下来的东西，只要他想着不被砸到，不会疼，就算无法复原它们，却的确能保护自己。
“真的！”
于是他开始思索魔尊的问题。
犹豫了一下，道：“好，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一边说，云瑕还不忘直接从阳台上具现出一个楼梯，两人从楼梯上走下去。
他的家在六楼，楼梯因此非常长。
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米的时候，楼梯再次化为石块掉下去。
幸好云瑕早有准备，具现出一个巨大的软垫，抱着魔尊砸到软垫上。
“好啦，到地上啦，你没事吧！”云瑕问魔尊。
魔尊点点头，抚了抚他的腰让他，轻笑：“没事，多谢你保护我。”
云瑕扬起笑脸：“应该的呀，你可是我男朋友，就算你是魔尊，也不是万能的！”
魔尊笑了笑。
“好啦，你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自三界之外的，其实我确实很好奇。”
云瑕拉着魔尊坐到地上，周围一片混乱，扭曲的巨树，被破坏的草地，到处掉落的石块，可他视若无睹。
除此以外，一切正常。
“一开始，在小世界的时候我就基本确定你是什么人派到我身边来的，可能是某位魔王，只不过后来回到魔宫，你明明有结丹的实力，但很多术法都不懂，我教你那么久，自然看得出来你在修炼上几乎像是一张白纸，你这样的，谁会派你来？”
云瑕：“……”
确实是一张白纸，没有继承原身记忆的他一个术法都不懂，记得之前他还找了借口说是还被小世界影响，一直没办法很好地使用魔丹，也没法随心所欲地施展魔气。
其实这个理由非常蹩脚，只是魔尊似乎并不在意，于是云瑕也就放下心来了。
结果其实魔尊都放在了心上，只是没说出来，也没有追问探寻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魔尊轻轻一笑：“为何要拆穿，你挺有意思的。”
云瑕戳了戳他胸口：“看戏有意思是吧，看得高兴吗？”
“自然高兴，”魔尊拉住他的手，道，“若非如此，你很可能早就被我处理了。”
云瑕：“呃。”
感觉自己逃过了不知道多少劫了。
魔尊继道：“你空有实力却不会使用，所以翻遍了我书房里的书，是吧？”
云瑕道：“是啊，我本来想自己恶补一下的，就算是恶补理论知识也好，只是可惜你书房里讲基础术法的书并不多，教学类型的更是少。”
他非常能理解，毕竟堂堂魔尊的书房里的书籍当然得有些逼格的，能让他找到一两本比较基础的都已经是意外了。
不过也不是毫无用处，魔尊的书确实让他更加了解这个世界，只不过是相对高端一些的。
“但只是这样你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自然不是，我那时候还挺想知道你想做什么，便一直由着你做任何事情，之后……”魔尊忽然眯了眯杨。
云瑕：“之后怎么了？”
魔尊道：“之后，我发现了你的一个小秘密。”
云瑕一愣：“小秘密？”
他最大的秘密已经被魔尊知道了呀，还有什么？
魔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着他。
云瑕便自己想了想，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难道是……”
他的心脏飞快地跳动起来，道：“是……你知道我识海里的东西了？”
魔尊开口：“嗯，通天印，还有，萧南离。”
云瑕：“……”
他目瞪口呆。
自己一直死守的秘密，居然早就被发现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魔尊面前几乎就是透明的。
“不是，这不合理啊，你是怎么发现的？明明是在我脑子里的东西！”
魔尊点了点他的额头，指尖在他额头上缓缓略过。
“星魔阁的那团灵识之力，还记得吧。”
云瑕脑子飞快运转，星魔阁的？
他脱口而出：“你是说星魔阁的那个神秘的精神力团？”
“嗯，”魔尊淡淡道，“那是有主的。”
云瑕愕然：“有主的？也就是尊上您的灵识之力？”
他记得那个精神力团异常强大，当时，无论卫荧怎么调用它都纹丝不动，好像个无底深渊，居然是尊上从灵识之力中抽取出来的？
他曾经想过那个精神力团也许是从很多人的灵识里抽取出来凝成的，结果只是魔尊一个人的？
能让无形的灵识之力凝实成那个样子，这也太……强大了点吧？
他忽然灵光一闪，道：“那时候卫荧帮我调用那里的灵识之力来冲击我的识海，开始不管怎么都冲击不动，后来那灵识力量突然变得很强，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