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熙微微垂目,看向姜权宇承载心脏的胸口。
温时熙:“那就那样对我。”
姜权宇可以吻他、撕裂他、弄坏他。
哪怕像十八岁那晚一样咬他,咬到皮破血流,只是不要再食言。
温时熙微垂着眉,在找回曾经遗失的时间后,看到了被抹去的自己。
一声轻浅的叹息,带着释然与告别。
可一时间,姜权宇却没有任何举动,他只是看着温时熙开合的薄唇,露出一点意外。
突如其来的允许,充斥着赦免的味道。
温时熙轻轻抿着唇,静静想了片刻,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忙完之后,要继续接吻的。”
月光照入房间,房内古朴的金属装饰边缘,泛着一片盈润的光泽。
欧洲城市的夜晚,似乎更加漫长一些。
时间变成不可琢磨的计量单位,流淌在不会枯竭的河流中。
身影靠近、贴合,耳鬓厮磨。
不断传来布料轻蹭的房间内,温时熙被人按在柔软的枕间,自上而来的亲吻,与不断重叠的时间线混为一起,既轻又缓,饱含喜爱。
在双唇和软舌中不断交错的酒气,满是葡萄的香甜。
信息素格外馥郁,漂浮在床褥间,围出一片只属于今夜的空间。
软唇偶尔分离,姜权宇会安静看着温时熙的眼睛,看着那其中的倒影,只有自己的面容。
不多时,温时熙朝姜权宇靠了靠,鼻尖贴在一起。
清冷嗓音透着十足的软,像只撒娇的小猫:“哥?”
姜权宇怎么停下,不继续了吗?
姜权宇听着温时熙的声音,轻轻蹙了蹙眉。
“我让人联系医生过来吧。”姜权宇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温时熙的脸,道:“你的发情期好像还没有过去。”
温时熙的信息素,带着十足的引诱。
如果不是温时熙看起来真的不生气了,姜权宇甚至觉得,温时熙是在故意折磨他。
姜权宇说着,撑着身子起身。
却不料,被身边的omega拉住。
温时熙一脸不解:“我没有发情啊。”
只是酒意上来,有一点点晕,可温时熙很确定,他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
姜权宇闻言,轻轻皱起眉。
对视间,温时熙看着姜权宇坐起的身影,来不及脱下的衬衫只解开几粒扣子,露出一点坚实的胸肌。
姜权宇的肤色比一般alpha更白一些,所以手臂上那些凸起的青筋才更明显,隐藏在衬衫下的皮肤包裹着肌肉,起伏若隐若现。
温时熙缓缓坐起,靠近姜权宇。
那双刚刚在不久前,通过抚摸钢琴得到世界关注的白皙双手,缓慢抬起,抚摸上衬衫的扣子。
姜权宇见状,垂着头,用漆黑的眼睛,看温时熙一颗颗解开自己的扣子。
说起来,温时熙还没试过,在不是发情期的时候,和alpha整晚待在一起。
随着扣子解开,衬衫朝两侧展开露出内里的沟壑。
姜权宇的腹肌没那么对称,可形状十分好看,指尖蹭过时,随着手臂冒起的青筋,腹肌也一同轻轻蠕动。
温时熙看着姜权宇的身体,问道:“之后哥哥去健身房的时候,能带我一起去吗?从前我一个人去的时候,总有alpha盯着我看。”
姜权宇不说话,只眼底流出深暗。
指间一路朝上,温时熙带着为所欲为,触碰着这具属于他的、哥哥的身体。
直到姜权宇实在忍无可忍,抬手握住温时熙的手腕。
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几乎浓到让人神志不清的地步。
“不许闹了。”姜权宇道:“也不要这样释放信息素。”
温时熙的信息素失调症,就是因为不能很好控制信息素导致的,一直这样,温时熙很快就会吃不消。
姜权宇拉着温时熙的手,把人抱在怀里,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继而,姜权宇抱着不能动的温时熙,一起躺回床上。
“什么也不许做了。”姜权宇道:“闭上眼睡觉。”
温时熙微微皱眉,头用力轻蹭,伸出被子,贴上姜权宇的颈侧。
安静下来的深夜,温时熙透过紧贴的皮肤,听见姜权宇的心跳声格外沉重。
心跳一下一下,像是那些永远不会宣之于口的诉说。
温时熙安静了片刻,忽而想起一件事,问道。
“沈初霁说……你在华盛顿的时候,曾经失去记忆力。哥,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姜权宇闻言,捧在温时熙后脑上的手轻轻摩挲。
“你那天一定没有好好听他说话。”姜权宇道:“他说的症状,是失去短期记忆力。”
坐在琴房里的温时熙,刻在姜权宇的心里,是不可能忘记的。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只是偶尔会忘记,我为什么会在华盛顿,你又为什么没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