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好像就是这样,是磨灭一个人自我意志的魔鬼。
姜权宇怕温时熙不愿意让他标记,也不想,成为温时熙在发情时的一颗药丸。
可姜权宇除了在任何时候妥协,没有其他选择。
明明他才是alpha,但在温时熙面前,他却好像只能是个没名没分的哥哥。
舌尖闯入口腔,将里面的空气尽数掠夺。
他唯一能做的报复,亦或是讨好,就是在这样的时刻,让温时熙因为他,感受窒息的欢愉。
温时熙发出轻哼,身体骤然被点燃。
濡湿的双唇不断交缠,好似无法停止品尝一样。
温时熙最后的念头,是突然冒出来,他好像不可以这样引诱哥哥。
可姜权宇触碰他的地方都好舒服,就像一位统治者巡视领地一样,将他的每一寸皮肤一一抚摸,给他留下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被他人占有的战栗。
双唇稍一分开,一道呓语从温时熙口中沙哑唤出。
“脱、脱掉……”
不要衬衫。
可下一秒,深吻再次袭来。
就像是在告诉温时熙,在这样的时刻,他除了被疼爱,不许再提出任何要求。
手掌没入发丝,按住不安分的头。
亲吻时而深入,如同侵略一样,把一切弄得红肿又破损,时而温柔,寸寸游弋,吮吸过每一处泛着浅红的黏膜。
渐渐,当深吻也变得不够,温时熙轻轻扭动,不断推动姜权宇的胸口。
姜权宇被推,直接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却也一时起身,望向身下满布泪痕的青年。
温时熙的声音一片绵软,声音带着渴求的乞怜:“哥哥……”
姜权宇轻轻咬牙,记忆格外清晰。
那一晚,温时熙也是这样,满脸都是眼泪,哭着喊哥哥的。
可那时温时熙口中的恐惧与害怕,在今天,已经被情.欲完全取代,一道变成甜腻的催促。
居高临下看去,落在柔软大床中的青年满脸浅粉,眼神水光泛滥又迷离。
完全的予取予求,无论碰哪里,都会换来一阵颤抖。
胶着中,姜权宇再度俯身,朝着温时熙的一处炽热含去。
温时熙全身紧绷,呜咽与喘息渐渐变得混乱,完全不受控制。
当发觉所有挣扎都无济于事,修长手指抓住姜权宇的墨发,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在关节处,泛出浓浓的艳色。
姜权宇像化身大海,将他拖进无边的深渊中,只能在快乐中无力地挣扎。
湿滑的触感,像涂抹蜜汁一般,反复游弋不停,永无休止。
温时熙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发情期,以往和alpha共渡时,他承受不了信息素的冲击,很快就会晕过去。
可姜权宇好像突然吝啬于喂给他想要的信息素,只摆弄他的身体,让他沉浸在纯粹的感官中。
一时间,原本的擅长,仿佛变成陌生的不擅长。
温时熙一张脸红透了,眉头紧皱,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
不多时,姜权宇的声音沙哑至极,在只有两人的房间中幽暗响起。
“时熙,不要把脸遮起来。”
温时熙的声音软到极处,混合在呜咽声中:“咬我……快点……”
他要想尖齿用力的嵌进皮肤,直到血痕溢出,溃烂、留疤,在疼痛中被填满。
男人低吟的浅笑声传来,轻缀在房间中。
可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点也没按温时熙所说,咬上温时熙想要的地方。
尖齿咬上滚烫的白皙皮肤,在各处绽放,留下一道道痕迹,却唯独不愿疼爱耳后那块不断颤抖的腺体。
神志消散的瞬间,是温时熙在反复哭闹过,仿佛一次次深陷不可挣脱的浪涌。
泯于极限的晕厥,意识溃不成线,只能最后感觉到姜权宇含着一口冰水,与他唇瓣相接,轻轻哺入口中,中和掉脱水带来的干涸。
继而,一切在缱绻的相缠中,渐渐散于安静。
-
海崖之畔的浪潮声中,几次日夜交替,温时熙经历数次发情,感觉全身都像被人细细碾磨过,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部位。
直到三天后,发情高热减退的那天,他终于从迷离中苏醒。
全身赤裸的青年睁开双眼,在良久的迟钝后,一点点坐起。
温时熙盖着薄被,白皙的肩膀露在月光中,望着被海风轻轻吹拂的纱帘,坐在床上,又持续发了两分钟的呆。
空荡的思绪,如同空空如也的身体。
他体内的所有水分,好似都随着这几天的意乱情迷排出。
只留下一种餍足,盘桓在大脑最深处。
一时间,温时熙像只刚刚睡醒午觉的猫,什么也不想去想。
渐渐地,腹部的饥饿感,终于在发情症状消褪后一点点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