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无孔不入,缠绕着濒临发情的身体。
渐渐地,温时熙的推距变得愈发微小。
因为被手表牢牢抑制,omega信息素盘踞在体内深处,却又不断被空气中的香气吸引。
信息素明明无法释放,却被越灌越多,温时熙感觉全身都像发烧了,却又被泡在一汪冰凉的海水里,燥热与凉意不断交融,肆意流动。
一声甜软的呓语,从相接的唇缝间出现。
接受姜权宇信息素的感觉,与之前在发情期时,尝试其他所有alpha的感觉都不同。
他一点也不疼,只剩绵延的快感,像浪潮一样,从头到脚席卷全身。
就好像,每一寸皮肤都在被濡湿地亲吻,舒服得快要疯了……
姜权宇见温时熙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深重,终于克制信息素,缓缓停下动作。
他轻咬着温时熙的下唇,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看不真切的牙印。
温时熙轻喘着,无法粘合的意识中,遮在眼前的手掌终于离开。
双眼终于颤颤睁开,瞳孔中一片失焦,含着朦胧的月色。
姜权宇抬手,捏住温时熙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蹭过下唇上的齿痕。
“时熙。”近在咫尺间,姜权宇轻声道:“你既然要挑选其他alpha,那不能做到让你这么舒服的alpha,可不行啊。”
温时熙闻言,死死咬牙。
他一手抬起,握起拳,朝姜权宇脸颊打去。
几乎无力的拳头被手掌稳稳接下,姜权宇歪头看了看温时熙的手,又转头看向那双朦胧眼中的怒意。
一时间,姜权宇觉得自己像养了只不听话的猫,又扭又闹还打人。
“再说最后一次,你乖乖睡觉,我就走了。”姜权宇道:“如果你还要闹,我就留下来陪你。”
温时熙手臂用力,握拳的手挣开,落回被子上。
脑子一团浆糊,温时熙甚至觉得,如果姜权宇再不走,他就要忍不住凑上去了。
可他不想在姜权宇面前发情。
温时熙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你走。”
姜权宇看着温时熙的眼睛,静静停了两秒。
继而,他低头,打算最后朝温时熙的额头吻去。
却不料,双唇刚刚触碰,温时熙却忽而侧头,姜权宇吻了个空。
短暂的停顿过后,捏在下巴上的手掌用力,把温时熙的头一点点掰了回来。
浅吻烙在眉心,既霸道又温柔。
继而,姜权宇目光柔缓:“走了。”
他说着,放开温时熙的下巴,起身站起。
这时,温时熙突然道:“等一下。”
姜权宇居高临下,看向温时熙:“嗯?”
温时熙一张脸臭极了,像是烦透了,整张小脸皱在一起。
温时熙眼睛看向别处,看起来不情不愿:“你……留一件衣服给我。”
虽然很想要姜权宇快滚,但他还想再要一点信息素。
姜权宇神色微动,眼底浮出暗光。
继而,姜权宇收回视线,沉默片刻,双手抬起,伸向西服纽扣。
指尖一颗颗解开扣子,捏住衣襟向肩后扯去。
姜权宇脱下西服外套,放在温时熙床头:“给你。”
温时熙:“快走。”
姜权宇的视线一片喜爱,最后在温时熙的脸颊停留片刻,默默收回目光。
“嗯,走了。”
脚步响起,朝着房门走远,消失在门外。
不多时,玄关方向传来轻响。
深夜归于寂静,四下无人的房间中,温时熙揪着被子蒙住头,翻动间,床上顿时拱起一个小软包。
温时熙难得生这么大气,在被子里憋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白皙手臂伸出被子。
黑暗中,修长手掌在枕边摸索片刻,扯住西服一角。
布料摩擦间,黑色西服被拉进被子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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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熙在舒服的信息素里,安稳地睡了一觉。
待他一觉醒来,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梁敏老师介绍的交响乐团会在下月月底的圣诞节进行演出,将从今天开始正式排练,温时熙可以去面试,如果顺利的话,甚至可以一起合作表演。
温时熙一早出门,出门前,本想摘掉姜权宇给他的手表。
可不知为什么,手表卡扣纹丝不动,像是哪里卡住了,他试了半天,也没能成功解开。
没办法,温时熙只能带着这块表出门。
上午时分,温时熙按约定时间来到艺术馆排练厅。
他刚刚踏进排练厅,远远地,乐团经纪人看到他,反应了片刻,就马上起身朝他走来。
待离得近些,乐团经纪人满脸热情洋溢,一边快走,一边对温时熙道:“您好,是温时熙温先生吗?”
温时熙点头:“您好,是我。”
“我终于见到您了。”乐团经纪人道:“梁敏给我看了您演奏的视频,我就想起来,您是去年在圣诞在贝朵斯特剧院独奏的那名钢琴家,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