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发生的这些,师兄也都知道了。我现在不愿做一叶舟的家主,只想做玉惟,只想要玉惟的道侣。”
玉惟看着自己时,好像这世间在他眼前的只剩下了他一人,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朝见雪被看的有点晕乎,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这是被全心全意喜欢的感觉。
他感觉丹田紫府里有什么东西在咕咕冒泡,简直要下一秒扑溢出来。
本来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让玉惟放弃想亲的念头,可现在,朝见雪定定盯着玉惟的唇,糟糕,他有点想亲。
那行人快要走到他们近前来了,朝见雪念头左右摇摆了一下,最终舍不开这个脸,移开目光拨弄自己的袖子,变得很忙的样子。
“哎呀,什么时候沾上了草汁,是不是刚才飞下来的时候蹭到的?”他指着一处不显眼的绿色痕迹。
余光中,行人老头子精神矍铄地路过,还乐呵呵地对面向他的玉惟打了个招呼,而后下山去了。
朝见雪一边装模作样地擦袖子,一边不断用余光去瞟,直到确认他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再装模作样地找:“肯定还有,你再帮我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
“师兄。”
“嗯?”
清冽的馨香将他环抱住了,玉惟忘情地亲吻他,从浅尝到深吻,朝见雪晕头转向,都有点站不住。
但这回,他没有再抗拒,放任自己就这么被抱住,这是一种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可以让他暂时抛却一切杂七杂八的烦恼。
最后,玉惟放开他的时候,朝见雪还有点意犹未尽。他没再用手背蹭,而是低下头,抿了抿唇舔舔,热热的。
玉惟再牵起他的手:“我们慢慢走下去吧,这里离最近的宗门传送阵法很近。”
朝见雪脸还是热热的,难得沉默没有说话,乖巧跟在玉惟身边。
他们在东原晃荡了月余,再回到无为宗时,无为宗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秋水率先看见他们,还对他们打了声招呼:“如何如何?可有解毒?”
她一看玉惟状况,就知道是已经成功,夸赞道:“小师弟去了东原一趟,好像修为还长进了。”
朝见雪看一眼玉惟,他现在周身的修为隐隐,依然是元婴期的修为。
回来时朝见雪特意让玉惟遮一遮自己的修为,不然太夸张了,就没有哪个人在他这个年纪成为化神的,完全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还是不要让其他人得到像朝见雪一样的震撼了。
朝见雪再得意问她说:“你看看师兄我呢?”
秋水定睛一看,已经很傻眼了:“元婴?真的假的?元婴?”
“如假包换!”朝见雪叉腰。
秋水风风火火地往回跑,把本来要做的事全然忘了个干净:“我要去告诉南山,晚上我们必须要庆祝一下!”
朝见雪乐呵呵地往上走,李真真的声音从上头传下来:“你们总算回来了。”
他飞下来:“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我也早就想去东原了,咦咦咦——”
他盯紧二人。
朝见雪开始紧张起来,他就说刚才应该和玉惟再走得开一点。
李真真捏紧拳头,好像是被辜负了一般嚎道:“你怎么还背着我突破了!东原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啊我也要去啊为什么不来叫上我啊呜呜呜!”
还好还好。
朝见雪满脸笑容地应付了他几句,目送他回去发愤图强。
玉惟保持着离他三步的距离,始终没有靠近,一直到朝见雪的清雪筑停下,朝见雪转头,看他抿着唇角,看上去不大高兴。
“小师弟…… ”朝见雪花言巧语道,“别生气嘛,我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而且被师尊知道了,他老人家万一不能接受怎么办……”
自上无为宗以来,玉惟第一次走近他身前。
“师兄,你是不是对我没有信心?”
朝见雪快在心里把“对不起”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真想跪下来给玉惟磕一个。交托不起信任的不是玉惟,而是他朝见雪。
他如果什么秘密也没有,坦坦荡荡地真的和玉惟成为道侣,管谁能不能接受呢?第一个发喜帖出去的就是他朝见雪。
但他现在无法问心无愧,他觉得不安。
玉惟突然伸手,帮他一缕垂下的头发顺向背后,温声说:“我可以等三年,三年之后,不管师兄愿不愿意,我都要告诉师尊你我的关系,好不好?”
三年,若是闭关,对他们来说也只是须臾弹指之间的事,但玉惟已经答应他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刻苦闭关,时间应当还挺长。
朝见雪嘟囔了一句:“你说话怎么有点霸道…… ”
玉惟心情好转,说:“自然是因为师兄太好,我想尽快得到道侣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