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is my husband.”贺钦牵着谢时微,对女孩说。
谢时微怔了一瞬,手掌心发烫。
女孩挑挑眉哈哈大笑,耸肩表示ok,顺便祝福他们婚姻幸福。
到了楼层,女孩先走了,谢时微的手却还被贺钦牢牢地牵着,感受着
“你怎么还拿了我的戒指?”
贺钦答:“为了应付一些类似的场合。”
他们十指交错,温度不断攀升,贺钦指上地戒指圈摩擦着谢时微的指侧,他想把手抽走的一瞬,却被贺钦用力地握住。
“舞会那天不是很喜欢牵手吗,为什么现在要松开?”贺钦说。
谢时微呼吸一顿。
他一想到那天他不要脸揩油的场景就脸红,慌里慌张地把手抽出来,什么也没说。
贺钦看他眼睫都垂下了,笑了笑,电梯抵达,他们一前一后出去,刷开房间的门。
谢时微傻眼了。
确实是很豪华,但未免也太open。
浴室是开放式的,圆形浴缸放在大落地窗前,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市区,远处的海峡亮起美丽的灯火。
“这样子怎么洗澡?”谢时微有点抓狂,在心里咒骂峰会主办方为什么不预定标准双人间。
“君子协定,洗的时候对方不要看就好了。况且这只是泡澡,淋浴的地方在卫生间。”贺钦伸手一指,谢时微看见不远处的淋浴间,再次抓狂了:“洗浴间的隔断怎么是磨砂玻璃的!”
浴室内的一切都若隐若现,可想而知一个人站进去会是何种情形!
“放心,我不会看你的。”贺钦道,“你去吧。”
贺钦说到做到,立刻转身走到客厅,拿出笔记本电脑,背对卫生间坐下,开始办公。
谢时微只好打开行李箱,抱起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步一步挪到洗浴间,磨磨蹭蹭脱掉衣服,边脱边张望贺钦的背影,进行无数次心理建设,才□□地打开淋浴。
泡沫打遍全身,冲洗干净,火速捞出浴袍换上,谢时微上下检查了好几遍,确认衣服严丝合缝贴在身上,一点点肉都没露出来,这才扭扭捏捏地出了门,到么口吹头发。
他有点困,边吹便打呵欠,身子不由地左右摇摆。
忽然,他感觉手里的重量轻了。抬起头,贺钦站在他身后替他吹头发。
风筒呼呼地送风,贺钦的手指插入他半湿的发间,紧贴在他身后站着。
“困了吧?”贺钦放低了声音,很有蛊惑性地让谢时微放松,“我帮你。”
谢时微是真的困,提不起劲儿说拒绝的话,甚至在贺钦的手法里慢慢地放下了戒备,最后软绵绵地倚靠在了贺钦身上。
像一只绵软的羊羔。
吹完头发,谢时微一头栽倒在床上。贺钦看完秘书发的发言稿,确认了后天论坛的服装衣着之后,也快速洗了澡,为了不惊扰到谢时微睡觉,去公共卫生间找到插头吹头发。
再回到房间,谢时微已经一个人已非常张狂的姿势霸占了一整张床。
其实房间里的沙发大到能躺下两个人,但是谢时微没有说让他去睡沙发,他就不想去了。
贺钦轻轻握住谢时微纤细的脚腕,极其轻柔地把他挪了一个方向,像摆弄小玩偶一样把他摆在床的右边,给他盖好被子。
虽然贺钦最近在试着引诱谢时微,但本质上仍然是个绝对的君子,谢时微睡着的时候没有必要采取任何行动,因为这人一睡觉就睡得特别死,什么都不会记得。
他躺好之后,关了壁灯,房间陷入黑暗,只余窗帘缝隙中泄露的一点月色。
闭上眼睛,快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贺钦重新睁开眼,发现谢时微正在睡梦中一点一点往他身边挪。磨磨蹭蹭的,像只小猫一样蹭到了他肩膀,呼吸带着温热,然后慢慢地把整颗脑袋都挪进了他的颈窝,接着搂住了他的手臂。
黑夜里,谢时微的脸模糊不清,但是身体的温度却如假包换。
贺钦弯了唇角,没忍住,侧过身把谢时微往怀里带了带,心想这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愿意挨着他。
此时此刻,在谢时微不知道的分秒,他们彼此相拥,像是真正的恋人、情侣、夫妻。
贺钦很想亲吻谢时微的头发或是额头,但他没有,他害怕他往前一步就会弄巧成拙,打破谢时微无意流露的依赖,最终只是伸手摸了摸谢时微的鼻尖,闭眼睡去。
第二天早晨,谢时微一反常态地先醒来,满脸潮红,某个地方有些黏腻。
原因是他昨晚做了一个特别夸张的春梦,梦里他像个变态一样扒着贺钦亲来亲去,俩人干柴例火一整夜都没睡大战好几回合,以他先求饶告终。
梦里的一切都特别真实,发生地就在这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