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邀今佯装不懂,“我不知道陆总喜欢什么,只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随便定了几样,如果陆总恰好也喜欢,那真是太好了。”
陆承砚自然是不信,重新躺回床上,腰侧、后背、前胸都是还未消退的痕迹。
“您再休息一会,”付邀今帮他盖好薄被,“待会夜宵快好了我来叫您。”
陆承砚没让人把夜宵端进卧室,歇了十分钟后,他随手裹了件睡衣,闻着香味走到了一楼厨房,符越背对着他正在给椰奶冻撒乳白的椰片和白杏仁片,暖黄的射灯沿着他绷紧的背肌轮廓投下阴影,上面还有他或咬或掐留下的痕迹,后幺随着动作牵拉出两道凹陷的阴影,延伸进长酷幺带中,漂亮得像是烘焙得恰到好处的杏仁酥皮。
此刻,他不需要再忍耐什么,随心所欲地靠过去,从后方拥住符越的腰,在热气腾腾的蜜色酥皮上留下齿印。
“不想吃夜宵了,想吃你。”
他感受到身下的人因轻笑胸腔发出震颤。
“吃完夜宵再吃我,好不好?”
出乎意料,符越的手艺非常不错,不是为了讨好他装模作样地在厨房露这露那地卖弄风骚,而是尝得出来的擅长烹饪。
陆承砚很快就吃完了他的那份三明治,干掉整碗的榛果优格,挖掉了大半的椰奶冻,又意犹未尽将符越剩下的半块三明治也吃掉了。
他被喂得很饱,两个多月以来,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过。
陆承砚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专一,很有原则的人,但是现在,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伸出一截红嫩的舌尖,舔舐嘴角沾上的椰奶片,他只觉得自己就是原则。
“你要不要跟我?”陆承砚冲动地开了口。
不过问完竟然也没有怎么后悔。
“嗯?”符越抬起头,似乎是没听懂。
陆承砚转瞬之间就想好了条件,好似早就准备过一般:“以后你就住这儿,我会安排保姆和司机,来这里过夜之前会给你消息,一个月我给你10万。”
“陆总,”付邀今倏然打断他,睫毛忽闪地轻颤着,小声开口,“陆总,我不卖的。”
“哈?”陆承砚就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不卖你问我要什么两倍开价四万?”
付邀今垂下眸,很羞耻地说:“小阳……我的外甥一年学杂费要七八万,我钱不够,不然我不会问你要钱的。”
“那你现在钱够了?”
付邀今点了点头:“……工资马上要发了。”
“你那点工资够个什么?”
付邀今不说话了,只是沉闷地低着头。
陆承砚势在必得地用指节敲了下台面,交叠双腿:“你可要想清楚了,嫌钱少,条件你可以再提,我一般不养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符越的眼睫动了动,明显有些犹豫。
陆承砚知道这人是在欲拒还迎,但没办法,他就吃这套,走过去托起符越的下巴吻他,将人又拉回怆上,看他半推半就红着眼眶地被扯下酷字。
“陆总,”付邀今抬手抵在陆承砚肩头,耳根都是绯色,“您要我跟您,那,那乐宣呢?陆总之前不是还和小宣……”
陆承砚下意识不耐烦地皱眉打断:“你提他做什么?他跟你不一样。”
话音落下,方才还一脸情动的男人瞬间冷下了脸。
下一秒,就在陆承砚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符越阴沉着面容倏然一把将他推开,提上了酷字,又从地上捡起揉皱的里衣往身上套。
陆承砚仰倒在床上,一时间懵了,直到符越打开卧室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才不可置信地问:“你做什么?”
符越置若罔闻,只快步走下扶梯,又去地毯上寻他的外套。
陆承砚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满脸怒意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付邀今态度尖锐地瞪视回去,嗓音寒至冰点,“我和他不一样,我是卖的,脏的,下贱的,既然他不一样,那你去和他睡啊。”
陆承砚双目睁圆,不敢置信符越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怒火上涌,死死钳住对方手腕迫使他留在原地:“难道你不是吗?”
“我是,我就是卖的,但我不想卖给你了,”符越用力甩开他,拾起外套穿上,“五万,陆总别忘了打钱。”
说罢,他干脆利落地摔过门,消失在夜色里。
大厅内,陆承砚赤足踩在地毯上,呼吸急促,他又在大脑中梳理了一遍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被一个爬床求他潜规则的小明星甩脸色了?
他·怎·么·敢·的?
陆承砚气得胸口大肆起伏,想要杀人,转身一脚踹翻了椅子,又将餐桌上那些碍眼的碗碟全部一股脑掀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