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邀今:“……”
付邀今:“闭嘴,想活下去就老老实实被我睡,别考虑那么多。”
陆离闭嘴了。
上次他背对着重睛,被他当狗一样摁在地上C,这一回是躺在床上面对面,灯光明亮,陆离发现天使身上竟然完全不会出汗,皮肤也一直是凉的,像白玉一样。
陆离抬起双眸,可以近距离清楚地看到重睛脸上的各种表情。
天使的这张脸确实长得很好。
事实上,如果重睛愿意多花点功夫,比如假装成一名玩家靠近他,再陪他稍微过一两个游戏,中途给他出个主意帮他通关,都不需要对方这么费尽心思地把他逼到绝路,陆离百分百确定自己早就屁颠屁颠地主动送上门了。
最开始里面太紧,重睛一直皱着眉,不断耐心劝他放松,睫毛纤长浓密,陆离都忍不住产生多余的担心,害怕睫毛会扎进他眼睛里。
后面等到全进去了,重睛便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动作,喊停下来缓一会的时候会很性感地闭上眼忍耐,又会咬着下唇不虞地抬眸问到底行不行了?
“舒服吗?”陆离即使屈居人下也不愿在嘴上落於下风,“是不是爽死了?”
“……”
“别光顾着动啊,谈谈感想,C我爽不爽?”
“肯定很爽,不然能让你这么死缠烂打的就为了再上我一次?”
付邀今听他一边喘一边说个不停,聒噪得很,又想到等陆离恢复了记忆,只会比现在更加的口无遮拦,简直头疼欲裂。
“你要是觉得嘴巴太空了,我就让你吃点别的。”
“来。”陆离也不知道在嚣张些什么,“有本事变出两根来,我上面吃一个下面吃一个。”
“……”
眼见着重睛目光变沉,真的开始思索,陆离又连忙示软:“我开玩笑的,现在这一个就够了。”
“两根简单,主要是怎么让你上面下面一起。”付邀今说。
“……变态。”
……
陆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游戏的第六天,上午。
很感谢至少没有一睁眼第七天下午。
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某只堕天使竟然就躺在他身边,并且还沉浸在睡梦之中,丝毫不怕陆离一刀给他捅了。
陆离也确实不会捅,因为知道天使被戳穿喉咙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连血也不会流一滴。
他扶着腰走下床,拾地上衣服的时候,忽然看到重睛光落的脊背上,有三对非常可爱的卡通云朵模样的小翅膀图案,就在蝴蝶骨上。
陆离愣了一下,倏然察觉到这就是堕天使隐藏起来的六只羽翼。
“……”
什么诡异的反差萌。
陆离搓搓胳膊,转身进了浴室。等洗漱干净之后出来,发现床上已经没了重睛的身影。
……又是睡完就跑。
他不满地穿好衣服来到赌场,时间已经来到赌船到岸前的倒数第二天,即使是一些缩头乌龟形的玩家也不得不出来直面现实,尝试着赌一两把拼拼运气。
陆离没有找到重睛,本想等着对方过来带他通关,但又觉得这样岂不是真成了昨晚他口中的废物吗?
好亏,被睡了还得自己想办法通关,难道不来捣乱就已经是重睛的嫖资了?
这样想着,陆离再次坐到21点的牌桌上,这些亡灵就像是到点就会清除记忆的金鱼,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日的经历,一个二个傻登登地放下堵住,被他一局就重新赢到了150万筹码。
赶在亡灵们质问他是不是作弊了之前,陆离去前台验资,再顺着亡灵的引领来到赌船三层。
这里的空气比楼下要凝重很多,走廊上空无一人,再没了赌鬼们喧杂的叫嚷声和筹码、骰子碰撞的声响。
陆离跟随引路的亡灵来到一间房间前,厚重的黑色大门向两边敞开,里面有且仅摆着一张赌桌,桌旁已经坐了四只穿着礼服,打扮华丽,一看就很会出老千的亡灵。
角落里,之前那名唯一成功来到三层的玩家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幽灵,正无意识地重复着倒茶,送茶,擦桌子的行为。
陆离仅淡淡投去一抹视线便内心平静地垂下了眼眸。
他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陆离在椅子上坐下,即使坐垫再是柔软,那微妙红肿的地方还是让他怎么坐都不太舒服。
因为重睛会帮他的。
察觉到自己竟然产生了这种依靠他人的懦弱想法,陆离有些不爽。
他没有喝茶,将杯子推到一边直截了当地问:“什么规矩?”
“ShowHand。”一只美貌的女鬼摇了摇羽毛扇,“每次最低下注,50万,加注最低10万。”
挺好,赢得快输得也快,少受折磨无痛变鬼。
“开始吧。”陆离镇定自若地将五枚金色筹码放在桌上,抬起头,就看到本桌的荷官转过身来,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金发束起,拆新牌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上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半圈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