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绪背靠冰凉的墙壁看着从走廊窗台透进来的光发呆,蒋青颂也站在她旁边,一缕黑发从半人高的瓷砖缝隙里钻出缠绕上她手指,秦绪吃痛将手隐藏在袖子下,那几根黑发像是有生命般往他血肉里钻汲取血液滋养。
秦绪没有阻止蒲淑灵这样的行为,或许她遇到了一些难题,比如强行离开这栋宿舍楼的行为。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台向下看去,烈日下的道路几乎没什么人行走,除了一位脚步十分不协调的探员朝着后山下的荷花池而去。
秦绪忍住疼痛心想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不会放任她吸自己血,很快安希芸就叫她和蒋青颂进去了,伏青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
安希芸看着秦绪,“方便问一下你这幅画的来历吗?我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秦绪笑着,“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比我大几届吧,好像叫蒲淑灵。”
安希芸听到这个名字两年前已然黯淡的记忆突然苏醒,“你认识蒲淑灵?你跟她什么关系?”
秦绪摇头,“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她的画很好看就擅自收藏了。”
“你这画在哪儿找到的?”安希芸迫切的看着秦绪希望她能如实回答。
“在妙笔楼三楼3-301画室的角落我找到这幅画,画的背后有她的落款,不过这画是我擅自拿回来的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秦绪想干脆借她的手帮蒲淑灵一次吧,看安希芸种种反应似乎跟两年前的这个案子接触过,或许她能帮忙。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没听说过蒲淑灵的事吗?”安希芸想着不过两年时间,学校应该还会有人记得当年那场事故。
“听说什么事?”
见秦绪一脸茫然安希芸也没有打算告诉她真相,“没事,我会去那个画室看看的。”
被关了一天后在整栋楼学生不满的抗议下封禁便解除了,带着血的地方被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渐渐恢复原貌。
秦绪总时不时看着水房下的那块地方被无数人踩来踩去,她想那些人要是知道曾经有生命在那里消逝还会踩上那个地方吗?
这里有段时间是不是也被人绕路而行,时间久了渐渐淡忘后便不再有人记得了,一切都恢复原样,唯独那块跌落的分层的污渍无法祛除。
解除封禁的当天夜里乔昶就被绑着扔到了水房,秦绪看着被头发缠绕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乔昶。
“你知道这些事是谁做的吗?”她十分礼貌的拿出棒球棍摁着他的头。
乔昶被捂着嘴只能摇头发出些嗫喏杂音,秦绪看向角落的蒲淑灵,“让他把嘴露出来我听听他怎么说。”
“不是我干的!!!”乔昶情绪有些激动,“我的藤蔓做不到那种程度!这里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存在,你们要快点离开了!”
秦绪回到寝室后算了一下时间,她入学已经一周,因为各种原因支线任务被搁置下来,修好被损坏的物品也不只是简单的修好就行,这些物品的主人生前似乎都遭受过不公正的待遇,想要真正修好这些被损坏的物品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就是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这种东西,就是很难啊,秦绪叹口气,她把自己收到的怪谈物品一起放在桌上嘴里喃喃:“我尽量,但不保证你们都能满意。”
秦绪每天按课程表的安排去上课,间隙时间则去帮他们完成心愿,一封未署名的信在空气中燃烧殆尽,这个支线也总算完成了。
肥吱带回来的支线任务较为轻松,现在只差最后两个支线任务需要完成,就是她最开始触发的蒲淑灵的支线和乔昶的支线,这两人涉及的范围之广秦绪越解决越头疼,光修理其他损坏的物品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直到有一天安希芸作为任课老师出现在了秦绪面前,“我是来帮你的,这些天我看你一直在查这个学校背后的一些事,但最近似乎是遇到难题了?”
秦绪终于没有再次拒绝别人发来的组队申请,她十分坦诚,“这个学校牵扯的事情太多,我一个人不行。”
安希芸释怀的笑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遇到愿意去探查这些事的人了,他们所有人都劝我忘了这些过去的陈年旧事,许多案子就那么不了了之成了悬案沉案,我不愿意,要是这些案子涉及到的主人都还活着的话,他们都人生都会很精彩的,不该是现在这样。”
之前秦绪告诉安希芸画室的位置后她就一直在查两年前的那件事,当时蒲淑灵跳楼的事件最初定性不排除他杀的可能,后来却以自杀草草结案。
当年的几位主人公除了蒲淑灵以外已经全部出国留学,天高皇帝远的想查也束手无策,安希芸去了画室之后先在角落画框的夹层里找到了蒲淑灵留下的求救信,一条条的纸条上写满了救命,请救救她……